廖飛跑到樓下,鬱悶得不得了,今天也太衰了!電腦沒修成,白來一趟,還搭上路費,也不知道老闆給不給報銷。他仰天嘆道:「老天呀!你想玩我到何時呀?」他剛感嘆完,就看到樓上一個窗戶推開,剛才的裸女探頭看了眼,隨即一盆水就潑了下來。將他淋得一頭一臉,廖飛摸了把臉,在鼻下聞了聞,還好沒有異味。他不敢再停留,誰知道那裸女等一下會不會再丟下把菜刀。
落湯雞一般的廖飛剛回到公司,圓滾滾的老闆就從辦公室內旋風般地沖了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唾沫星子橫飛。廖飛不想丟掉工作,只能強忍著,誰知道老闆罵得沒有力氣後,還是告訴他馬上收拾東西滾蛋。
被開除他能接受,反正他這兩個月找工作從來就沒順過,很難找到工作不說,就算找到了,基本上班一兩天就立刻被踢出來。可廖飛已經窮得要吃不起飯了,身上所有的錢加一起也不過才四十二元五角,他弱弱地問道:「老闆,能不能把坐地鐵的10元錢給我報銷了?」
老闆聽到此話,氣得呼呼直喘氣,伸手指著他的臉咆哮道:「報銷個屁,你將我的大客戶得罪了,還報銷?給我滾,立刻滾……」
廖飛露出苦笑,離開的瞬間,看到幾名同事幸災樂禍的臉龐。
口袋裡沒錢的廖飛打算走回家,他順著長江大街往南走,低著頭,沒精打采的。
這時,一輛滿載著鋼筋的大卡車朝著他疾馳而來,仿佛一頭髮狂的牛,低著頭的廖飛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還在繼續前行。
啊!
一名婦女看到卡車即將撞到廖飛,不禁驚呼出來,嚇得雙手捂住臉,不想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廖飛聽到驚呼,停下腳步,剛要回頭,就看到卡車貼著自己沖了過去,勁風颳過他的眼睛,讓他忍不住眯眼。
咣!
一聲巨響,卡車一頭撞到路邊門市的落地窗上,巨大的力量撞碎玻璃,進了門市里,車廂上高高的貨物卡在牆上,讓車子還有部分留在外邊。
廖飛不禁被嚇出一身冷汗,要是他再往前一步,那卡車就會撞到他,將他撞成破爛的娃娃。
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爆發,一群人都圍了過來,看這場慘烈的車禍。廖飛平復下驚悸的心,快步跑向卡車,打算救出司機。
不遠處的角落,一名身穿夾克的小平頭帶上藍牙耳機,摁下重播鍵,低聲道:「廖飛沒死,躲過去了!」
聽筒中傳來沙啞的男聲:「知道了!」
&現在去把他幹掉。」小平頭從懷中掏出手槍,擰上消音器。
&行。」電話那端語氣冷而果決,「你立刻回來。」
尚銳眯起眼睛,沒有出聲,神色暗晦不明。
等不到他的回答,話筒中的聲音再次冷冷地響起,「我不想說第二遍。」
尚銳朝事故現場深深地看了一眼,用夾克擋住手槍,轉身離開。
廖飛用力拉開略微變形的車門,只見卡車司機昏倒在方向盤上,滿臉是血,從他紅彤彤的臉和渾身的酒氣,就知道這是個醉酒駕駛的傢伙。廖飛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將司機抬出汽車,放在路邊,並撥打了急救電話。
對於這次的事情,廖飛認為是場意外。見司機沒有大礙,自己也沒有受傷,就沒有留下,轉身離開。
廖飛在路上走了兩個小時才回到小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透過半地下室那10幾厘米高的窗戶望著窗外,久久不動。廖飛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不但倒霉無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叫做廖飛。
兩個月前,廖飛在醫院裡睜開眼睛,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親人,當時只有一個小平頭來看過他幾次,當得知他失去記憶後,就徹底的消失不見。直到廖飛因為住院押金耗盡,被攆出來為止,他所有的記憶只有病例卡上的名字——廖飛。
同一時間,小平頭進入某間辦公室內,一位五十多歲,脖子上有道疤的老人坐在沙發上。小平頭站在他的面前,不解地問道:「秦叔,為什麼不讓我殺廖飛?」
&銳,我知道你對廖飛是組織內的王牌而非常不滿,一直認為自己不比他差,想要取而代之,可你要顧全大局。他在美國被送回來,是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