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龍仍舊負手而立,目光甚至連瞥都沒瞥一下,貌似對於白虎的急切的懇求根本無為所動。
白虎見狀,掙扎著就要往陳子龍跟前挪去,可是四肢根本根本無法用力,而且在掙扎的同時,已經脫臼關節處的錐心劇痛登時襲遍全身。
說實話,他們幾個一直都自認為做事夠狠夠絕,可是只到今天才發現跟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比起來簡直就不值一提。
「丁小姐,你一定可以阻止的,對不對?」白虎在無助的同時,也發現了一個更加悲催的事實,只到現在他竟然連他們幾個到底是折在誰手上都還不清楚,所以當即便又向一旁的丁雪媚求助。
這個年輕人也許還沒搞明白狀況,但是白虎不認為丁家也可以這樣不在乎,畢竟不是誰都有膽量和實力和北魁首叫板的。
「抱歉,我只聽他的。」丁雪媚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立刻冷冷回絕了白虎。
能讓北魁首手下的得力悍將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這一切全都要拜陳子龍所賜,別說她已經明了了陳子龍的真實用意,就算不知道,丁雪媚此時也還會是這樣的回答。
∽ding∽diǎn∽小∽說,.2↓3.≦o「是誰讓你們來抓她的?」
就在白虎變得面如死灰的一剎那,陳子龍冷酷的聲音倏地響起,同時目光冷冷地釘在對方身上。
幾乎已經處於絕望中的白虎聽聞,當下連半diǎn猶豫的心思都不敢有,立刻回道:「段家!是燕京段家!」
段家?!
白虎的話音一出,陳子龍和丁雪媚均不由的有那麼一些訝異,不過陳子龍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自己之所以和皇家對上,論根源還是要扯到段赫連身上。
而這次皇邯被打成廢人,皇家在展開報復的同時,同樣已經拉下仇恨的段家怎麼會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也幾乎就在同時,收到陳子龍手勢的鐵衛們也立刻停下了把朱雀往房間裡拖去的動作。
僅僅就在這幾秒鐘不到的工夫里,叱吒地下世界的三大堂主卻都已經是冷汗連連,再次迎上陳子龍的眼神無一不是帶著心有餘悸。
自從從『活人墓』中出來後,陳子龍便不再打算刻意低調,下手也無需再留情,因為有些人如果一次不把收拾服帖的話,他們永遠會跟蒼蠅一樣不知道自己有多煩人。
要麼不打,要麼打怕!
這個規矩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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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燕京市郊一座私人莊園內。
兩位白髮鬚眉的老爺子正在莊園的人工湖旁下棋品茶,而在其中一位老爺子的身後,恭謹地站著一位俊秀陰柔的年輕男子。
如果這副場景被燕京的其他那些公子哥看到的話,恐怕一個個都會驚掉大牙,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平日裡十足花花公子的段赫連竟然會這麼老實地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
「鐵兄果然不愧為魁首之名,甚至就連這棋藝都漸漸快要找不到對手了!」段千洛說話的同時灼灼的眼神中閃著精亮,似乎是在琢磨著該將手中的棋子落於何處。
鐵崑崙被冠以『北魁首』的名號早已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雖然他現在早已閒退不問世事,但是這魁首之名卻仍然是如雷貫耳。
聽聞對方的話,這位曾經威名鼎赫,而現在卻只是養養花溜溜鳥,一心專注於修身養性的慈祥老人淡然一笑:「哪裡,段老弟言重了,恐怕是你段老弟心不在焉吧?」
段家的野心一直都與他們的家族實力不成正比。
哼!皇家之所以傾家族之力暗中報復,那是因為他們最器重的那個小崽子被人家給廢了。
可是他們段家呢?整個事端最先就是從他們挑起不說,現在反倒又臭不要臉選在這麼個節骨眼又伺機報復,而且費盡心機地拉上自己一起。
人老精,鬼老靈!
昨天剛把事情定下來,今天就再次登門。鐵崑崙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心裡又怎麼會不明白段家這對老爺孫倆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關心的恐怕只是江州那邊的事態發展而已。
啪!
隨著一聲棋子落盤的聲音,段千洛的朗笑聲也立刻隨之響起:「哈哈,果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