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昆再睜開眼的時候,窗外的月光正明,山野間的昆蟲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夜鶯的啼叫……
劉三喜正在清理蛇屋,地上灑落的雄黃對蛇的傷害巨大,若不及時清理,蛇窩裡的那些毒蛇,用不到天亮就能死掉大半。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些毒蛇在別人的眼睛是劇毒恐怖之物,可在養蛇的劉三喜眼裡那就是會發光的金子,是他女兒小曼未來走出大山的希望。
劉曼負責照料林昆,此時林昆滿是傷痕,身上的衣服都被咬爛了,她打了一盆水,一邊替林昆清理著身上的血污,一邊將那破爛的衣服撕下來,此刻林昆的肌膚已經漸漸恢復了血色,不似之前那般黢黑恐怖。
劉曼畢竟是個女兒家,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觸碰男人的身體,如果此刻劉三喜在屋裡,見到女兒這麼做肯定會攔住,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給男人擦身體這成何體統,尤其鄉下人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
劉曼完全是救人心切,林昆這麼一副渾身是血的模樣太過恐怖,所以就打了一盆水過來,浸了水的毛巾慢慢地在林昆身上擦過,少女那青蔥的手指含著羞澀猶豫,白皙的小臉蛋也染上了一抹緋紅。
先是林昆臉上的血污被清理乾淨,劉曼的心底突然一動,這個男人劍眉星目,雖說此時臉色難看,可也掩不住他的英俊。
村里向她提親的男人不少,可卻沒有哪一個像眼前這個男人這麼英俊,她趕緊在心裡暗啐了自己一口不知羞臊,深呼了一口氣,開始專心清理林昆身上的血污。
林昆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劉曼剛擦完他的上半身,面對林昆那些有破爛的牛仔褲,小丫頭卻是如何也下不了手了。
她今年剛剛二十出頭,這二十多年都隨著父母生活在山裡,對於男女之情的了解,也僅限於偶爾看到的里,最近幾天倒還好,有了手機之後可以上網,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新聞雜誌,哪個少女不懷春,她也幻想過有找一日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男人來到身邊,他高大英俊……
此刻,躺在炕上的這個男人英俊,以至於她的放心有些搖曳不安,里總喜歡說『緣分』二字,自己住在這深山裡,竟然都能與這男人相遇,豈不就是緣分?
劉曼深吸了一口氣,內心裡依舊在劇烈地掙扎著,她如果心裡沒有那懷春的小九九,此刻必然會把林昆腿上這破爛的褲子脫下,不然等血結痂以後想要再脫下來,必定會撕下來一大片的血肉。
「我是出於好心,我絕對沒有非分之心,我只是想幫他清理傷口,不然等血結痂了再揭下來,一定會撕下皮肉的,我……」
劉曼小聲的嘀咕著,再給自己打氣,兩根青蔥的手指,剛要伸到林昆的褲腰上,這時已經睜開眼的林昆語氣虛弱地道:「姑娘,謝謝你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啊!」
劉曼頓時一聲尖叫,咣當一聲,銅盆被她碰掉了地上,水撒了一地,她整個人也跳了起來,回過頭低著頭一副含羞的偷偷向林昆看了一眼,道:「你,你……你怎麼醒了,中毒不是要昏迷好久的麼?」
林昆被這單純的姑娘一問,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他此刻太無力了,竟然笑得很吃力,「可能是因為我的身體素質好,也可能是以前被毒蛇咬過,對毒的免疫比正常人要強一些。」
屋外,正在蛇窩裡收拾的劉三喜聽到了銅盆的聲音以及女兒的驚叫,連忙回頭問道:「小曼,怎麼啦,出什麼事兒了啊?」
劉曼馬上有些心虛地回道:「爸,我沒事,我就是不小心把盆掉到地上了。」
劉三喜哦了一聲,繼續彎下腰來打掃了,看著地上那幾十條毒蛇的屍體,他心裡頭一陣的疼,這可都是錢啊,就這麼被那小子給毒死了,這小子要是福大命大能活過來,他高低得讓他賠個三五萬的。
屋內……
林昆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姑娘,一身樸素的穿著,甚至衣服的款式有些老,她臉頰緋紅,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高鼻樑、尖下巴,竟是一副西疆女娃的模樣。
林昆心裡頭頓時詫異了,自己只是被那個島國女人用毒子彈給傷了,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該不會是一下子跑到疆西了吧。
東北距離西疆十萬八千里,在東北很少會看到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