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森省,洪林門總部,偌大的辦公室里,周漢濤垂首站在一個頭髮花白的男人面前,男人六十多歲,神色平靜,手裡夾著半截香菸。
周漢濤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全然沒有在外面時的囂張勁兒。
這名六十多歲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洪林門的總舵主周典,周漢濤的親爹。
周典的一生,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狠辣,不管是對待敵人,還是對待親人,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他從來不曾手軟。
周典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儘管自己的好幾個場子都被紅纓幫給砸了,甚至一些個地盤還被紅纓幫給霸占了,他依舊沒有沖周漢濤發火的打算,可對面的周漢濤冷汗已經流了下來。
漫長的煎熬與等待中,周漢濤終於等到周典開口了。
周典語氣平靜的說:「小濤,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菜把你叫來單獨訓話麼?」
周漢濤低著頭,鼻尖上一滴汗珠落了下來,「不知道。」
周典道:「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私自將我們幫派里的精英調走,這使得我們幫派的實力大減,才會被紅纓幫鑽了空子。」
周漢濤道:「爸,對不起,我不應該一意孤行,請……請您責罰。」
周典笑了笑說:「怎麼,你很怕我?」
周漢濤點頭,道:「是!」
周典道:「我如果不讓所有人都怕我,這洪林門老大的位子怎麼坐的穩?你以為洪林門的諸位舵主,還有你的幾個親兄弟,我的那幾個親兒子,都是真心實意的服我?」
「你這次犯下的事,嚴重的損害了我們洪林門的利益,如果按照我給幫派里定下的規矩,理應斷手斷腳,終生殘廢。」
周漢濤咬了咬牙,說:「我知道。」
周典笑了一聲,道:「你們兄弟幾個里,你是最有膽識的,我年輕時候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你卻敢去做,所以此這次我決定不處罰你。」
周漢濤撲騰一聲跪了下來,道:「謝謝爸,我以後一定小心行事,有可能危害洪林門利益的事情,堅決不做。」
「不……」
周典擺了擺手,道:「年輕人就需要點闖勁兒,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洪林門今天的規模,都是我一手打下來的,我的年紀越來越大了,這位子將來一定是你們兄弟幾個里的某一個的,既然守江山難,那我就希望你們打江山。」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滅了紅纓幫,還有其他的一些小幫派麼?洪林門本來可以在吉森省一家獨大,可我卻沒有,外面的人都以為我沒那個實力,只能說他們目光太短淺。」
周漢濤想了想說:「爸你是怕我們洪林門成為吉森省一家獨大的幫派之後,我們幫派里的兄弟們會過的太安逸,從而失去了戰鬥的力量?」
周典道:「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另外的一半。我們吉森省如果一家獨大,上面的人就會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盯在我們的身上,還不如留著紅纓幫這些個小丑在那蹦躂,好分散一下上面對我們的注意力,我們幹的畢竟不是正規買賣。」
周典吸了一口煙,看著神色恍然的周漢濤道:「洪林門想要在東三省稱雄稱霸,中港市這塊五花肉就必須吞下,別人都以為你是奔著中港市去的,可我知道你的意圖並非如此,你的幾個哥哥有野心,可就沒你這膽識。」
周漢濤道:「爸,你這是在誇我麼?」
周典笑著說:「怎麼,我誇你你都覺得害怕了?」
周漢濤道:「有些意外。」
周典笑著說:「今天把你叫過來,有一件事要和你說一下,中港市的百鳳門我找人去仔細的調查過了,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那個姓林的年輕人,能坐到今天的位子,可不光是個人能力的問題,他上面有人。」
周漢濤小聲的重複道:「上面有人?」
周典點了點頭,道:「而且不是一般的人,是個大人物!」
周漢濤神色驚訝的道:「難道是燕京皇城裡的人?」
周典笑著道:「你也找人調查過?」
周漢濤道:「調查是調查過,但結果只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他的真實背景我還是沒摸透,還請爸明示。」
周典道:「燕京皇城裡的四大家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