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成為特種部隊軍官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因為你只要在腦子裡幻想一下就可以。
但是要真正實現這個夢想,就得付出不止一點的努力。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正如地方學員袁傾城一樣,他心理上的落差簡直無法形容。
別說整個5系裡純粹的是和尚廟,就連6系也是,整個小龍山分院裡頭都是和尚……
在這裡,除了食堂和後勤保障聘請的那些個大嬸之外,全都是男的……
都是男的……
男加男……
更重要的是,像國關這種院校,是嚴禁在校男女生談戀愛的。
所以在校內正兒八經談校園戀愛的可能性基本就是零。
當然,天底下就沒有絕對能完全禁止的事情。
正如《刑法》擺在那裡,也同樣有不少心術不正的人會鋌而走險。
違反《刑法》的人大多數基於利益。
而違反校規的人,大多數是基於荷爾蒙。
對於談戀愛這種事,如果你有本事不讓學校發現,能一手遮天瞞天過海,那算你本事。
要是被隊長發現,嘿嘿,對不起,你就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正義的審判吧……
這和地方校園完全不同的一點規定讓袁傾城感到了絕望。
袁傾城在高中是挺受歡迎的男神類型。
畢竟家境優渥,成績也不算差,人長得高高大大結結實實,雖然腦袋大點,但也總歸是一顆長挺帥的大腦袋。
所以免不了有幾個花痴女同學圍著轉,甚至有些爭風吃醋之類。
袁傾城抽菸,用的火機必定是zippo,他喜歡打開蓋子「噹」一下銷魂的脆響。
據他說,曾經自己生日在卡拉ok里搞慶祝會,結果好幾個女同學都送他限量版的zippo,結果當場在包間裡撕逼起來,吵得他心煩意亂,最後一氣之下將自己的zippo扔出了窗外……
第一天晚上,十點半熄燈之後大家熱得有些睡不著,於是都躺在黑暗中開吹牛大會。
袁傾城首次坦誠了自己在高中腳踏三隻船的「光輝」歷史,並且坦誠了自己考特種作戰專業並不完全是因為穿上那身特戰服顯得更帥,而是因為他覺得也許會在這裡碰到一個現代版的花木蘭……
這種無恥的想法遭到了同寢室其他老兵的終極唾棄。
應了那句話,有人餓死沒糧,有人節食減肥。
要知道,這些老兵常年在蒼蠅都是公的營區里訓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大部分時間是在荒無人煙的叢林或者戈壁,又或者是在大雪紛飛的極寒之地,又或者海拔4500米以上的高原進行各種殘酷集訓,聽袁傾城訴說自己無恥的光輝史,怎能不當場眼紅?
和生長幹部的分別還在於,地方生對於這種軍校生活的各種不習慣。
軍校的規章制度也很多、很細,無論是袁傾城還是陳晟,都感到了人身自由受到嚴重限制。
例如沒到睡覺的時候絕對不能坐到床上,只能坐自己的馬扎;吃飯的時候要先集合唱歌,進了飯堂要坐在餐桌旁立正站好,等值班員統一口令才能坐下,而且吃的時候絕對不說話;走路一定要昂首挺胸,手臂擺直,無論是在走廊還是樓外都要走直線、拐直角彎……
對於早已經習慣了部隊令行禁止的老兵來說,這簡直太正常不過了,一些和部隊稍稍有不同的地方只要調整適應一下完全沒有任何不適。
可是對於袁傾城和陳晟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當橫刀立馬保家衛國的熱情退去,第一天晚上,倆人就已經流露出後悔報考軍校的情緒。
這還沒完,這僅僅只是開始。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起床號就已經悠揚地迴蕩在校區里。
幾個老兵麻溜地穿上迷彩服,蹭蹭出門下樓去了。
六點起床,按照規定有五分鐘的穿衣時間,六點零五分必須集合完畢然後帶到帶到操場出操。
209寢室是屬於12隊三區隊八班。
莊嚴這個八班長忽然發現自己太高看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