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天朗平日裡很少來皇宮,除非是遇到慶典推脫不了,才會到這看上一眼,結束就會走不願自找難堪。
當年以甲賀傳人的身份,迎娶了天皇的次女內親王,那時候雖然剛進階特忍,卻也受萬人尊敬,被奉為最有潛力第一人。
可是時過境遷,到後來松下一夜出生時,伊賀世家的老對手進階神忍,徹底把他驕傲的心理打散。
就連背靠伊賀的山組,也由此瘋狂發展,險些把仰仗甲賀的稻香社收編,直到松下一夜長大,他也進階為神忍,情況才有所好轉。
不過華夏有句老話說得好,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的神忍進階剛成功,伊賀的老對手前面已經多了護國兩字。
這是讓松下天朗最受不了的,畢竟他是天皇的女婿,曾經被萬人敬仰的第一人,昔日的信心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從那以後,哪怕妻子回皇宮邀請他同行,得到的也只能是他的敷衍,實際上是為了顏面,不給甲賀世家丟臉。
還好他的兒子為他爭光,在修為上的增加勢如破竹,不接受皇室的冊封,和他想法一樣,看不起日漸凋落的皇權。
主動要求進入稻香社歷練,抱緊了相國大人的大腿,在各方面的發展,都超越老對手那些深居簡出的高徒。
兩天前他就知道,兒子在華夏惹了麻煩,已經逃回國來沒回甲賀,選擇了守衛最安全的皇宮,也了解兒子喜歡剛被冊封的內親王,對此睜隻眼閉隻眼。
可就在今天,得到聖山上大戰的消息,松下天朗再不能保持淡定,為甲賀好手的損失心痛,也擔心兒子的安全。
知道兒子惹了一個惡魔,在東洋敢挑戰兩大社團,還幹掉兩位真正的大佬,才會放棄顏面深夜到此,想保護愛子的平安。
只是剛走進偏殿的宅院,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松下天朗猛的抬頭看向偏殿,咬牙切齒的瞪大兩眼。
嗷!
一聲好似山魈夜魅尖叫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讓附近所有宮殿潛藏的忍者,都聽到了神忍的召喚。
「師父,外面什麼聲音?這皇宮裡還有野狼?叫的也不是好動靜呀!」
吳林騑聞聲忽的轉頭去看,隱約聽到外面的嘈雜聲,緊張道:「是不是被人發現了?不會要被包餃子了吧?」
唐飛此刻已經殺紅了眼,哪怕弒神匕是不染血的兇器,也在他真氣的催動下,痛飲著松下一夜的血液,刀刃幻化出血線。
兩眼通紅的看了看面前的白骨,唐飛側耳聽著外面底氣強勁的嘯聲,漠然道:「若是老子沒猜錯,我們碰到了神忍!把東西拿出來,一人一個!」
吳林騑已經心生預感,得到師父的確認,驚訝的瞪大雙眼,跟在老妖怪身邊多年,當然知道神忍多麼可怕。
急忙拿出備好的手雷,丟了一個給唐飛,剩下一枚死死攥在手裡,注意到師父的動作,不由愕然愣住。
「呵呵,早就有準備,遇到了害怕也不能解決問題!神忍暴怒下也會有破綻,跟老子衝出去!」
唐飛提起血淋淋的白骨,把徒弟的表情看在眼底,眉鋒一挑道:「老妖怪那麼厲害,也不敢直面子彈,何況是手雷?我們就見識見識,看看護國神忍的實力,是否強過你無塵師公!」
「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吳林騑被師父的信心所感染,咬牙獰笑著點點頭,呲牙道:「讓他看看老子的飛刀,能不能削掉他的弱!」
當房門打開,師徒二人全身染血走出去,地面上掉落的上千片碎肉,散發著難以消散的腥氣。
周圍的院牆上,已經有幾十名忍者出現,正門處松下天朗身後,也有十幾名上忍,把他簇擁在中間。
天空中升起一輪彎月,慘澹的月光映射在武士刀上,掠過一抹刺目的寒芒,形成殺機畢現的場面。
「呵呵,看來這皇宮還真是名不虛傳,竟然有這麼多忍者?都是為松下一夜而來嗎?」
唐飛目光戲謔的左右打量,不顧白骨上的血液流淌,眉鋒一挑道:「若是老子沒猜錯,你就是護國神忍?看著也沒有那股氣勢呀?對了,麻煩你通知松下天朗,他兒子被老子割了上千刀!」
說完揮手把白骨砸過去,霸氣凜然道:「幹完了兒子,就去殺他爹,讓他把脖子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