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唐飛的目光,謝廣義再不敢裝逼,只覺得如墜冰淵,下意識的打了寒顫,緊緊盯著唐飛,大步後退轉身就走。
凶名赫赫的亡命徒,他見過許多,也見識過他們眼中的殺氣,可那都是對方淪為階下囚後的事情,生死大權被他握在手裡。
如今卻不一樣,若是把這種對峙,說成是狩獵行動。扮演獵人角色的一定是唐飛,而他只是一隻獵物,面對死亡的威脅,唯一的想法便是逃離。
只不過剛轉過身,就被驚慌失措的身影撞了滿懷,謝廣義險些被撞倒,還以為有人偷襲,看清是喊人的秘書,才鬆了口氣。
打量秘書慌慌張張的樣子,反應過來氣得不行,抬手耳光便抽上去,斥責道:「沒用的東西。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
秘書被打毫不在意,好似嚇破膽一樣,擺手向門外指去,嘴唇顫抖道:「廣領導,人,好多的人。我們的人都」
想起剛才看到的場景,秘書已經心生悔意,沒想到讓他人前顯貴的身份,卻換來如今的危機,謝家兩兄弟受難,他也不會好到哪去。
「廢物!」謝廣義見狀皺眉,推開語無倫次的秘書,大步走到門前向外打量,驚愕道:「這」
郭家的宅院內,氣氛安靜得詭異,被他大哥帶來的保鏢,面色羞憤的站在一起,手槍都丟在腳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保鏢們面前,二十幾個黑衣人站在那裡,在兩名戰士的帶領下,槍口一致對準謝廣英的保鏢,似乎隨時會扣下扳機。
而郭家宅院的守衛,以及郭親民的警衛員,雖然沒抬起槍口,看向保鏢們的目光中,也充斥著警告的神色。
看到這一幕,謝廣義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轉過身,見謝廣英走到門前,緊張道:「大哥,我們的」
謝廣英根本沒讓弟弟說完,擺手打斷拿出手機,暗暗使著眼色,冷笑道:「看來老郭是無所顧忌,準備趕盡殺絕呀!既然如此,我只能讓海里主持公道!」
得到大哥的眼色,謝廣義瞬間通透,故作鎮定走向郭親民,要為謝廣英聯繫海里那位老人爭取時間。
即便剛才唐飛出現,兩兄弟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畢竟這是郭家宅院,郭親民哪怕反水,也要有所顧忌。
如若不然,哪會和唐飛浪費時間,早把電話打到海里。捨去老臉保住性命,若是命都沒了,還要那大業有個屁用?
「郭親民!這就是你的態度?海里那位老人知」謝廣義指著郭親民,還沒把話說完,看到唐飛身形閃動,驚呼道:「大哥小心!」
啪!
話音落。唐飛已經站在謝廣英身前,重重的耳光抽在謝廣英臉上,打落他剛放在耳邊的手機,抬腳踩上去。
一顆金豆扛在肩頭,又是驍龍的總教官,這樣的身份大體來論。和謝廣義不相上下,但是面對謝廣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方才弟弟被打,謝廣英便如是想到,覺得只要不走出郭家,就會有周旋的餘地。可現在耳光落在臉上,他才反應過來,今晚在這裡,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無論唐飛還是郭家,都沒考慮放過他,也沒想過顧忌後果,他猜不透郭親民的態度,為何會轉變這樣大?
唐飛根本不給他考慮的時間,對遠處的神龍衛招招手,接過遞來的手槍,槍口挑起謝廣英的下巴,戲謔冷笑起來。
「廣英領導,這麼晚了何必驚動他老人家?我知道你很迷惘,不過儘管放心,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死個明白!」
見謝廣英死死皺眉,唐飛好笑的搖了搖頭,眉鋒一挑道:「我答應過李逸飛。畢竟他是我義父,又是我的恩師!說到做到是我的性格,從未放過空話!」
說完眼中殺氣大盛,漠然道:「我親口答應過他,要為他報仇雪恨,親手屠了謝家!」
看到謝廣義的目光一直下瞟落在扳機上,戲謔道:「既然你這麼緊張,那就先留一會兒,老子先斃了他!」
話音落,唐飛轉身看向謝廣義,仿若在看將死之人,見謝廣義面如死灰。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啊!」謝廣義直面死亡的瞬間,兩腿篩糠般顫抖,不顧形象驚呼出聲,嚇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只是等了半天,聞到身下的尿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