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議事廳內,不但沒有張燈結彩的喜慶氣氛,反而顯得十分莊重,到處都是奔喪的裝扮。
當世神忍松下天朗殞命,甲賀流給人的表象,還處在悲痛之中,不過換上嶄新和服,走進議事廳的地太郎,心情卻很愉悅。
剛在內院裡,在內親王無微不至的服侍下。徹底的享受了一番,此刻還有些流連忘返的感覺,暗道嫂子風韻猶存,這次終能如願了。
打量這些受邀前來的各國高手,松下地太郎精神抖擻的點點頭,對起身相迎的眾人擺手下壓,狐假虎威的氣勢很不一般。
目光從眾人臉上掠過,雖然許多人都不認得,還是心滿意足,被出關的老祖打了耳光,換上了一副假牙,卻能得到甲賀的大權,在他看來很是值得。
「地太郎君,怎麼只有你一人現身?甲賀老祖召集大家至此,他人在哪裡?」
「是呀。除了上次那場圍攻,東方黑暗界多久沒有盛況了,老祖為何不出面?」
「莫非他松下老鬼,覺得我們這些人,不值他給面子。才派了個小的出來應對?」
只是松下地太郎沒想到,就在他走到主位,剛要跪下去的時候,各國高手議論紛紛,根本不認他這個甲賀當家人。
尤其是最後說話的男人。長相普通稍有些猥瑣,膚色樣貌與東洋人無異,華夏的口音卻出賣了他的身份,言語間諷刺意味十足。
混在人群中的唐飛,聞言眼底一亮,見地太郎面色陰鷲,順著目光去看,一眼認出說話男人的身份。
北極熊注意到唐飛的目光,也在男人身上看了一眼,貼在耳邊道:「神尊,您認得他?他身上血腥暴戾氣息太重,應該不是好人!」
「我當然認得他,這次初到金陵的時候,還算有些點頭交情,只是彼此不相識罷了,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唐飛聞言好笑點頭,目光落在男人身邊的兩人臉上,挑眉道:「他是惡名昭彰的江洋悍匪辛郎,沒想到他也來湊熱鬧,看來是為了這東洋的電影明」
啪啪!
話還沒說完。彎腰的松下地太郎突的站直身子,左右打量鼓起掌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諸位稍安勿躁,事情起了些變化!不過在此之前,請容我為家兄默哀。再介紹下自己的身份!」
地太郎見各國高手都要在乎他的舉動,很滿意眼下這種場面,躬身默哀幾十秒草草了事,傲然道:「家兄殞命後,我已接過執掌甲賀流的重任。相信以這個身份招待諸位,不算怠慢了吧?」
說完得意的掃視眾人,著重看了辛郎一眼,唏噓道:「老祖早已進階神忍,這次雖然強行出關打亂計劃。沒能再度進階,也是東洋當世第一人!心性變化頗多,很為諸位考慮!」
話音落,見眾人面色不解,得意道:「為了不落人口實。擔心被一網打盡,不願參加黑暗界盛會,老祖臨時起意,把地點定在了羅剎女山,所以人不在這裡!」
唰!
聽到地太郎這麼說,雖然有些人進入東洋的時候,也得到了消息,還是不滿的皺了皺眉,議論聲再次傳遍了整個大廳。
「臨時起意?那甲賀老祖為何沒通知我們?難道他覺得我們這些人,算不得大佬?」
「呵呵。怎麼說我也是印猴子國的宗師,沒想到他甲賀老祖,卻不給我一點面子!」
「諸位別說了,老鬼君考慮的周全,把地點放在緬甸,著實能讓許多人安心參加!」
「狗屁,放在這若是不能一網打盡,我們能毀了東洋,在外面埋伏,他才能放心!」
諸多大佬紛紛對視,場面一時有些混亂,東洋本土的高手想辯解兩句,瞬間陷入質疑的海洋中。
不過當江洋悍匪辛郎再次開口,一語震驚四座,誰也沒想到,他坐在甲賀老巢里,還敢這麼說。
「八嘎!你是哪來的高手?這次西方黑暗界大舉入侵,就是你們華夏人惹的麻煩!老祖能不計前嫌,已算仁至義盡了!」
地太郎聞言面色羞憤,一眼不眨的瞪著辛郎。拍桌子站起身來,喝問道:「上次華夏的飛龍大鬧東洋,家兄殞命,這是我們東洋的恥辱,若是沒有老祖的命令。你就是我們的仇人!」
說完見辛郎彈身而起,目光閃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