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鳳年真是悲憤交加,氣血上涌想昏迷都不容易,死死的咬牙站住,看著旁人搶救兒子的一幕,指甲都摳進了掌心。
在葉家讓唐飛毀了計劃,當眾丟盡了顏面,當天和吳永忠的談話,他始終記在心裡。
今晚在吳家與各路大佬攀談,也信誓旦旦的吹牛逼,哪想這麼快就遭到報應?全家都被血洗!
兩個兒子一死一傷,對他來說這和家破人亡沒區別,到了他這把年紀和層次,情願死的是自己。
拼搏了一輩子,經歷過大風大浪也見識了腥風血雨,享受過榮華富貴也嘗試了美女如雲,早就沒了太多欲望。
唯一支撐他繼續謀算奮鬥的,就是讓打下的家業傳承下去,能夠看到子承父業兒孫滿堂,後繼有人才是他最大的希望。
奈何兩個兒子都不爭氣,不願意過早結婚也可以,但是玩遍了多少美女,有孩子都要打下去,連一個私生子都沒有。
只是他忘了,葛少乾養的情人懷孕,是他強烈要求必須打胎,不能名不正言不順的生下來。
當時他有顧忌,雖然明知是兒子的後,卻不知道是哪個兒子的?畢竟少乾和少坤都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想到這裡,葛鳳年是越想越氣,聽到外面救護車的聲音,手掌顫抖的拿出手機。
「年叔,你先冷靜下,別傷了身體!剛才軍醫檢查過,少乾傷口經過處理!」
葛少君對士兵擺擺手,安慰道:「現在救護車來了,馬上送去軍區醫院,您最好也跟過去,畢竟那裡安全!」
看著淚流滿面的葛鳳年,葛少君只是沒明說罷了,營區里發生這麼大的事,保衛部的人馬上就會來,根本壓不住消息。
若是讓保衛部的人發現,葛鳳年也在這裡,隨後再聯繫到市局,今晚的事紙包不住火,他肯定會受牽連。
「喂,我知道你肯定得到了消息!不止是少坤慘死,少乾剛剛也變成了廢人!」
葛鳳年根本不搭理他,把電話打出去後,目光不住閃爍,怒吼道:「你他媽放屁!你也是兩個兒子,那個還好好的!我他媽兩個都沒了!」
說完不給對方分辨機會,咬牙道:「不談什麼榮辱與共,只談仇恨和利益,你看著辦!」
掛了電話,看到葛少乾不住的看表,葛鳳年瞪了遠房侄子一眼,又按號碼撥出去。
「梟雄君,現在不是你斥責我的時候!別跟我提兒子,我兩個兒子一死一傷!」
葛鳳年說著流利的東洋語,凝眉道:「包不悔也折了進去,你不是大言不慚的說,好手無數嗎?你的人在哪裡?我要看見他們!」
話音落直接掛斷,見葛少君對自己擺手,葛鳳年陰沉著老臉轉過頭,根本沒空顧及遠房侄子的死活。
「我的人看到熊風發出了邀請,形意門和八極拳還有賀家的人,都出現了,嗯!」
葛鳳年怒氣消減了些,咬牙道:「你們的事我不懂,但是我已經沒有顧忌了,這次的機遇抓住,那位若是肯幫忙,再重演一次也可以,我傾家蕩產支持!」
站在營房門前,連續打了三個電話,葛鳳年看到大兒子被抬上救護車,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侄子,走上車去。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營區內警報不斷,士兵們全部調動起來四處搜尋的時候,旁邊的小樓上正有人看著他。
唐飛雖然行事無所顧忌,也不想跟駐防的部隊起衝突,那位的面子可以不顧及,但是這裡是華夏,自己的祖國!
也明白燈下黑的道理,如果這裡是驍龍,他或許會顧忌三分,不會明目張胆的呆在這裡,但是周圍這些普通士兵,還是不足為慮。
葛鳳年剛才說的那些話,都落在他的耳朵里,除了救護車停穩後,最後的那幾句。
雖然和自己猜的相差不大,知道葛鳳年聯繫了東洋人,又打給兩個狼狽為奸的好友,卻不明白五年之約到底是什麼?
本想跟過去折磨他一番,順便把疑慮問清楚,可看著許老又一次打來的電話,唐飛想了想直接掛斷,隨即轉身而去。
……
雲海山頂莊園裡,這麼多年來到了凌晨,許老還是第一次沒去休息,打破了他淡泊寧靜的作息規律。
看到電話又一次被唐飛掛斷,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