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看到在座的股東搖頭嘆氣,何昌華也無話可說,在那兒生著悶氣,高陽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不過還沒笑出聲,看到一道矯健身影衝過來,抬手抓住他的衣領,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乓!
今天的會議桌傳來第三聲悶響,可這次不是被人拍的,而是被高陽整個身體砸上去的。
「啊……!殺人啦!」高陽感覺五臟六腑都碎了一樣,撕心裂肺痛呼道。
何昌華正咬牙生著悶氣兒,看到唐飛出現,還把高陽按在那裡,眼底瞬間一亮。
剛才的局面,在他看來已經形成了死局,根本就是無解的,他也想起了昨晚唐飛的提示,心生悔意沒去當真。
他也明白了,這次華怡面臨的危機,他犯了事不關己關己則亂的大忌,只看到了表面,卻忘記了本質。
一心想著楚飛揚起家的根本,只顧及自己和女兒的安全,忘記了上面給私下調和的時候,楚飛揚提出的條件。
到了那種層次,已經遠離了為出惡氣不怕身敗名裂的程度,楚飛揚圖的不是報復,而是整個華怡集團。
就算他和女兒的安全措施固若金湯,又有什麼用呢?
昨晚路上遇襲,那麼多的亡命徒被唐飛放倒,今天楚飛揚就換了方法,從外圍入手,只要搞定這些股東,拿到過半股份,他想翻盤都來不及。
到時候架空華怡的管理層,只需幾個小手段,他和女兒就會傾家蕩產,到了那個時候,還不是任憑楚飛揚宰殺。
不過現在看到唐飛現身,何昌華看到了一線生機,唐飛昨天的表現,讓他把全部希望都押在了唐飛身上。
嘭!
會議室兩側大門幾乎同時被人推開,三撥穿著黑西裝的年輕人,全部跑了進來。
「住手!放開陽少!」五六名保鏢衝過來,一人抬手指著唐飛,怒斥道。
「笑話,你們幹嘛的?把他們攔住!」
趙亮對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冷笑道:「一個下首位置的股東,參加董事局會議帶這麼多人?其心當誅!」
第三撥人只有三四個,快步走到關叔面前,貼在耳邊輕聲詢問著什麼,只見關叔搖頭嘆氣擺了擺手,幾人站到一邊,誰也不幫誰。
「呵呵,還他媽帶人來了?高陽是吧?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讓老子聽聽!」
唐飛把眾人反應看在眼裡,冷笑道:「剛才你說什麼來著?站起來重新說!」
話音落,掄著手臂把高陽生生拉了下來,少說也有一百三十多斤的高陽,在唐飛手裡就像木偶一樣,被掄的頭昏腦漲。
「媽的,我說她何嘉怡就是個身材好點的婊子,怎麼……」高陽晃晃腦袋緩過來,張口怒罵道。
啪!
唐飛根本沒給他說完的機會,甩手反抽上去,清脆響亮的耳光聲讓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下來。
「你他媽是幹什麼的?敢打我?你他……」高陽捂著瞬間腫脹的左臉,錯愕罵道。
啪!
唐飛也不答話,似乎為尋找平衡,對著高陽右臉反抽上去,嘴角已經流出了血跡。
「你……」高陽兩手捂臉,還有開口大罵,看到唐飛要抬手,急忙停了下來,踉蹌後退了兩步。
「胡鬧!他是什麼人?是華怡的員工嗎?在這裡動手毆打股東,他!」關叔好像氣的不輕,指著唐飛看向何昌華,怒問道。
「他是我的全權代表!」何昌華根本沒給他說完的機會,攤手笑道,向後靠在椅背上,好像穩坐釣魚台。
他是我的全權代表!
所有人聽到這個解釋,都被震驚到了,剛才還逼宮的股東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都在猜測何昌華的用意。
「怎麼?諸位心疼了?呵呵,我看剛才你們不是也站在正義的一方,痛斥他嗎?」
唐飛聞言回身道:「是看到隊友被打,準備同仇敵愾?還是受人指使,想要同流合污呢?」
「你,你胡說什麼……」
「就是,我們都是看著小陽長大的,看不下去而已,再說了,這是什麼地方?」
「對呀對呀,年輕人,這是董事局會議室,是華怡最神聖的地方,你在這動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