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然死亡嗎?」張倩的臉上有了細微的表情。驚訝、不忍、疑惑、還有憤怒,不過最後一絲表情消失的很快,穆容允留意到了。
「我們需要近一步的確認,不知道你現在是否可以跟我們回去辦理一下手續?」吳霜試探姓的問了句。
「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這裡不讓隨便請假,要是你們很急的話,就把東西帶過來,我簽字。」
「趙所長,這件事就麻煩你了。」吳霜衝著一邊的趙所長交代著,同時在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和住址。「有什麼需要的可以隨時聯繫我,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這裡。」
張倩結果薄薄的紙片,看了眼後撕成了碎片。「我要這個沒有什麼用,我也沒有什麼信息可以提供給你。」
拒人千里的冷漠,讓吳霜很詫異,她不由的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眉眼間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和世故。「你就一點都不傷心嗎?死的人是你的弟弟。」
「呵呵,我傷心能解決什麼?你們說是謀殺,那麼破案應該是你們警察的職責,不是我這種貧民老百姓的事,能養活自己就已經不錯了,他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做什麼不是嗎?」
吳霜很想給這個女人一巴掌,但是她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查案是我們警察的職責,我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裡隨傳隨到,協助我們辦案。」
「有空就去。」
吳霜是被穆容允拖著離開學生餐廳的,趙所長跟在他們後面出來,在陽光下,吳霜努力的深呼吸著,來北區,這是她第一次進入學府路,這裡的空氣似乎都比對面的要質量好些。
站在中心花園邊上,能看見對面被挖成一個洞的岸堤,吳霜雙手搭在欄杆上,她還沒有消氣,穆容允跟在她身邊。
「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家人!」吳霜感到很憤怒,她不能理解一個人怎麼可以冷漠到這種地步。
「或許她並不是冷漠呢?」穆容允點上煙,趙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從他們的身邊走開,那種逃離的速度就像什麼是的。「只是害怕。」
「什麼意思?」想必穆容允的淡定,吳霜開始覺得的自己有點失去應有的理智,整個人陷入了偏激的思緒當中。
「當你說道張強是死於他殺的時候,張倩表現出來的是憤怒。」將嘴裡的煙夾在手指尖,對著湖中心吐出煙霧。「一個會懂得憤怒的人,她絕對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她或許只是假裝冷漠而已。」
「趙所長?!」吳霜算是聽懂了穆容允在說什麼,當時在場的人出來他們在外,還有一個人是趙所長,張強是在挖掘女屍的時候掉入水中,而當時唯一在現場的旁人就是華清逸和蕭凜了,現在蕭凜失蹤,那麼她能找到就是華清逸。「我們走。」
「你的車借我用一下,我先會市局,張強的屍體看起來有點特殊,交給別人處理我不放心。」穆容允想了想,他的矛盾在吳霜的眼裡看不到。
「我有個很好奇的問題想問你。」吳霜猶豫了下,她其實知道自己是不應該問,有些事情未必需要那麼明朗化。
「如果你想問,在這件事上我究竟站在那一邊,我勸你還是不要問的好,結果會令你很失望。」這是在接受北區整個案子以來,他們兩個第一次單獨來面對這個問題,之前雖然有華清逸在場,但都是以擦邊球的方式給避諱了過去,而現在,隨著案子的深入,吳霜也會有自己的一份擔心。
「我一定要知道。」
「四爺對我有恩。」
「你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主使者是誰?」吳霜問出了口,她是有懷疑過,但是潛意識中還是希望這只是普通的走私販賣。「所以蕭凜的失蹤跟這個四爺有關係。」
「北區是四爺的地盤,蕭凜的失蹤我不確定是否跟此有關,但是我不認為他是失蹤,如果就這麼簡單被幹掉,他也成不了我的對手。」從穆容允嘴裡說出對手兩個字,吳霜還是有著心悸的感覺,儘管這樣的結果是遲早會發生,或許她並不想讓它發生吧!「你把他想的太不堪了。」
「我沒有。」吳霜小聲的駁斥了下自己的擔憂,她依舊還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也許根本就沒有答案,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車停在派出所里。」
從學府路到貧民窟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