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特特西里
把蘇念離送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鐘了。蘇念離說要走,江迪輝很默契的沒有挽留。兩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有一道無法解開的弧線,高傲的蘇念離不可能淪落為江迪輝實際意義上的情人,而江迪輝自然也不會為了她放棄他所有的女人。
就像是蘇念離所說,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你我還是普通朋友。
蘇念離在中海市有自己的一套小型別墅,把她送回去之後江迪輝開車趕回。臨走的時候蘇念離送給他一盤磁帶,裡面收錄了這兩年她的幾膾炙人口的歌曲。江迪輝打開車上的音響,不斷的循環放著那尋覓三生,心情突然有些空洞了起來。
三生石、奈何橋、孟婆湯。對這些微妙的東西江迪輝一直都以為信則有不信則無,潛意識裡他是相信的。一個把生活當做樂趣的人微觀上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但在宏觀上,他是一個樂觀主義者。
微觀上是指在面對事情的時候,江迪輝總喜歡先聯想到最壞的打算,最壞的結果,然後才考慮這件事情上的得失,從來拿出處理的辦法,或者放任或者搞定。宏觀上是指整個人生,整個生活態度,不管將來有沒有來生,江迪輝知道,無論他這條路走到多遠,這一生,他已經沒有什麼遺憾。
花開葉落,葉生花謝,若可相見,願墜輪迴,約定三生。凌晨兩點鐘的中海已經不如平常時候那麼擁擠和喧鬧,駕駛著瑪莎拉蒂的江迪輝肆無忌憚的狂飆,他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
一輛熟悉的車影出現在江迪輝的視線,深藍色的蘭博基尼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從前面的拐角處漂移而過,江迪輝清楚的看到車上那抹熟悉的嫣紅。
愛麗絲。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幾輛黑色的車子以同樣的度同樣的漂移尾隨而追,在這個夜晚上演了一場觸目驚心的飆車大戰。
「什麼情況?」稍一考慮,江迪輝踩動油門追了上去。瑪莎拉蒂度瞬間上了一個檔次,三組車子在中海市的馬路上追逐。
江迪輝突然有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慨。
瑪莎拉蒂雖然被稱為跑車中的皇后,但是比起愛麗絲的蘭博基尼和剛剛追上去的那幾輛跑車,還是稍微有些差距,畢竟這並不是一款真正意義上大眾的跑車。
這個時候是凌晨兩點二十五分。
凌晨一點四十分,一架豪華的私人飛機降落在中海浦東國際機場,飛機上走下幾個西方面貌的人,為的一個年輕人一米八五左右,滿頭飄逸的銀,灰白色的眸子散著邪氣眼神,披著一件中國貂裘大衣的他從飛機上走下來,一左一右兩個樣貌奇怪的人尾隨,左邊一個只有一隻胳膊,卻五大三粗,內行人一看就知道他身上那種肌肉不是死的,而是經過長久訓練的結果。右邊一個枯瘦如柴,體型瘦小,一雙手掌卻大的可怕,整個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協調。
三個人剛下飛機,在機場大廳等候的一個金中年人已經迎了上去,恭敬的找不出任何瑕疵:「特特西里閣下,已經查到她現在在中海的藏身之處了,我們馬上可以採取行動。」
被叫做特特西里穿著一件調皮大衣的人嘴角淺笑:「本來以為中國也想我們西西里島那麼冷麼,沒想到原來不是那麼回事。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化妝成我老爸騙去了我5o億,!那可是五十億!頂的上我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幾年的收入了!」
「是,特特西里閣下,請您號施令吧,我們馬上將那個女人帶到您的面前。」金男人恭敬道。
特特西里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殘忍:「哼哼。這個可恨的女人,竟然能達到讓我親自出手的地步!等我逮到她一定要她在床上好好嘗嘗我特特西里的金槍不倒,狠狠的蹂躪她的菊花!不過說起來,我早就對中國這個遙遠的神秘國度懷有嚮往了,而且似乎這裡還有一個讓他們兩個恨得牙痒痒的人。」
特特西里說起那個人,他身邊的兩個保鏢模樣的傢伙露出猙獰的面容,左邊的獨臂人條件反射似的輕撫自己的斷臂,灰黑色的眸子裡滿是刻骨的仇恨,而右邊一個人則是呲牙咧嘴,摩拳擦掌道:「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卑微的傢伙!媽的上次給我下的砒霜藥,讓我拉了好幾天!後來才知道那種藥就是中國的砒霜!這麼優雅的國度竟然有這麼可恨的藥物,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地溝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