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祖上只是一個匠人,逃難來到南洋,幾代的休整才漸漸紮根;五十年前一個機緣巧合,當時的當家人蔡三爺承包了一片山林,開始做起橡膠生意,或是財運開了蔡家很快發達起來,一時間成為新加坡數一數二的人家。
古人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五服,萬物都遵從一個規律,有興必有衰,不可能永遠那麼幸運。這話不假,一場事故要了老蔡當家的命,而他只重金錢的子女開始爭奪家產,最後由薇拉外公蔡晟勝出,這他也不是一個精明的企業家,一生最大的興趣就是玩女人。
隨著世界格局的多樣化,市場的競爭越發激烈,蔡家日漸式微,到了80年代末蔡家其實只剩空殼,如果不是蔡氏羅拉精明打點著,蔡家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貝貝看著眼前這個張狂的女人,心裡突然為自己外婆感到不值,可即使她累死累活的經營企業,可也不過年苦苦掙扎晚幾衰敗罷了。
因為不憤,所以她故意將人甩開的,看著她狠狠摔在地上,心裡不覺得開心只覺得煩躁。雖然蔡詩曼是她前世的母親,可這人不配得到她一滴滴的尊重。從出生的到死亡,這人在她的印象中異常的模糊,只有在理直氣壯要錢的時候鮮明。
人貴自重而她人敬之,除了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薇拉還真不欠她什麼。
一個人有多嬌慣,她的脾氣就多差,這是至理名言。
「啊......賤人,你敢推我?你竟然敢推我。」蔡詩曼不可置信的看著顧貝貝,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可是的太急又重重的跌了回去和自己的男伴摔成一堆的。她胸口不住的起伏尖叫泄憤:「啊......賤人,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PG集團蔡氏唯一合法繼承人,今天你惹怒了我,信不信我讓你在新加坡混不下去。」
貝貝看著如同瘋婆子一樣抓狂的蔡詩曼。心中再一次為自己的外婆感到悲哀,冷哼一聲:「PG集團,新加坡還有一個蔡氏大族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知道嗎?」
布魯斯聽著周圍人傳來的議論聲心中不喜,轉頭衝著貝貝說道:「PG集團是新加坡有名的財團。也是我國橡膠行業的領頭羊,這個家酒店曾經屬於PG集團。」
他恭敬的回答,並且示意服務生將人扶起來,畢竟在大堂這麼多人看著影響不好。即使是最後演變成兩個客人之間的衝突,可處理不好還是算酒店過失的。
「哦。原來她是大財團的繼承人呀,你們不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市井潑婦呢。或許這就是新加坡名門之後特有的氣度吧,果然與眾不同。」貝貝點點頭,諷刺的說著:「你說曾經屬於,那麼現在就不是咯。」
布魯斯本以為貝貝會見好就收,沒想到她卻繼續發問,皺眉有些尷尬的回答道:「是的,現在的曼都不屬於任何集團企業,曼都就是曼都。vera女士,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們會處理的。對於給您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深表歉意,為此我們將盡心為您服務。」
「這樣啊,那麼我就不客氣咯,畢竟我待在新加坡有段時間,需要麻煩到你們的事情很多。」貝貝想笑著轉身,不想再繼續這一場鬧劇,因為此時的她開始心煩意亂。
「你不准走。」蔡詩曼在服務人員的攙扶下站起身,可惜她絲毫不領情,嫌棄的推開兩人。衝到貝貝跟前指著她的鼻子說道:「哼,毛都沒長齊的賤皮,姑奶奶是什麼樣的作風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識相的立馬下跪道歉,要是心情好興許還能饒過你。不然......」
「不然想怎麼樣?」顧貝貝啪的猛的拍開她的手。高揚起自己的下巴,毫不留情的吼道:「你以為蔡家還是蔡三爺領導下鼎盛輝煌時期,抑或羅拉女士帶領下的掙扎復興?如果我猜錯的話現在的PG集團因為內部成員的勾心鬥角已經處於崩潰邊緣,而你這個所謂的合法繼承人做過什麼?不過就是定期從公司拿錢花費,你除了會玩男人,還有什麼本事?」
無助悲傷憤怒情緒如同潮水般湧現。貝貝只覺得自己的雙眼都開始冒火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全然不在意這裡的是與非,可現在覺得怕是不行了。這些話前世的她就想吼了,可看似懦弱的她其實就是一個膽小鬼,處理遠離逃避什麼都做不了。
她雙眼通紅一步步朝她逼近:「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