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昊對於自家大哥的事件完全是出於猜測,並沒有掌握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剛剛也是一時想起開口恐嚇的;可沒想到自己就是這麼輕輕不經意的一炸就套出了事實真相。
他們原本以為自家大哥入獄其實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貪心咎由自取,若不是那個大吵大鬧扔下小孩之後就失蹤的女人,他們心裡也不會存有疑惑;尤其是她失蹤後不久屍體就被發現在公寓內,法醫鑑定為意外死亡,這讓案件真相成謎,那筆資金依舊下落不明。
好在最後鑑定結果證明那個小孩確實姓王,雖然他父母兩人都不怎麼靠譜,但這小孩品行不錯,不然他的歸屬很容易讓人詬病。
王仁昊眼神幽暗壓低自己的下巴,眉頭平放,直直的盯著眼前之人,動作緩慢的用拇指抹著自己的嘴角,猶如一個嗜血擊殺完畢的野狼,是如此的令人心悸。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咱們就事論事別扯到不相干人身上。」張春賢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眼睛不敢直視,嘴角絲毫見不到笑容,因為他心中慌亂不堪,不僅是因為他的眼神還因為他剛剛警醒的話。
他不敢確定王仁昊是真的知道他大哥入獄之事的前因後果,還是在詐他,可他無心去思考。審視王shou成事件的始末,他心裡陣陣發寒。
誰人不知道王家老大之所以會被調到發展第一線是因為范老爺子的舉薦,而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多少有范家的影子,還有那個讓他與王家的決裂女人,也是范老爺子特意安排的。
外人或許不明真相妄加評論可他是知道內情的,那些最終判定他貪污重罪的許多證據其實都是范家私下給出的,就連貪污的大筆資金大多數也投入了范家海外的公司。而此次所謂科技產業園項目,也是謀劃中的一步。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心頭不住的打鼓。是呀,自己現在如此盡心盡力做那些見不得光的勾搭,可萬一要事情敗露了或者不聽話了,那麼張家是不是也會成為替罪羊呢?
「是嗎?可能是我消息有誤吧,不過看在咱們同一個大院長大的份上,這句血淚的警告你最好聽進去。」王仁昊慢悠悠的說著,好似不經意提醒,卻笑的諷刺。
剛剛兩人的距離是那麼的近,連細微毛孔都能看到,因此即使張春賢驚訝的表情恢復的很快,可自己還是抓住了想到的真相。這是多麼令人怒火中燒的一個陰謀,對於這些間接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兩人一個咄咄逼人一個閃躲不敢直視,這讓不明真相的觀眾心裡戚戚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理,自好繼續圍觀。而倒霉的張楚翔在度假山莊應急處理制住出血後,直接被抬走,至於那些惹事的少年呼啦啦的默不作聲跟上。
剛入場的顧向南見場內情況有些混亂有些不解,而自己要找的人又正處於旋風中間的霸氣外漏一臉生人勿進的神情,於是轉頭向關係不錯的同行打聽剛剛發生的事兒。
另一邊,打完電話的章成解就被自己的老同學纏上了,話里話外打聽自家老闆這次去歐洲的相關事宜。他不是傻子,自然不能說實話,東拉西扯的開始憶當年。
可這人也是個沒臉沒皮的,硬著拉著不放,眼睛一直往自己手提箱看去,各種奉承話不過腦子的往外冒。
章成解謹慎的轉過身往會場走邊不悅說道:「我和你說實話吧,這是我們老闆親自從瑞士拿來的新產品,正處於試用階段,不是我不讓你看而是事關重大,出來岔子我付不起責任。」
「嗐,不就是一個箱子嗎,你至於嗎?咱多年同學關係,你也太無情了吧。」說話間手不經意的碰到了銀色的手提箱,一股不小的電流傳輸而來,他驚呼的縮了回去。「啊,這什麼箱子,怎麼還通電?」
章成解心裡冷笑,面無表情的說著:「高科技產品要的就是與眾不同,正好你剛幫我試了新功能,謝咯。」
他裝模作樣的從口袋掏出錄音筆,記錄下剛剛的情況,隨後解釋道:「這箱子沒有密碼指令完全開不了,還帶有自毀裝置。不是我不想讓你感受,就這一個箱子的造價,咱們兩個人一年的工資都不夠賠償。」
他實在是被這個在大地集團任職居心不良的老同學氣到,於是隨口胡扯,但他沒想到這個箱子確實還沒有投產是貝貝委託人實驗開發的,誤打誤撞間他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