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對於所有參與方都是一場賭局,有些玩家的本大,能輸很多次,直到最後贏一把就行。而有些玩家本很小,只有一直贏,甚至兵行險招才行。
所以並不是說誰的兵多誰的實力強,誰就穩操勝券了。不然隔壁的織田信長也不會打贏今川義元。
而這一次,呂布就非常果決,在關鍵時刻選擇了襲擊斬首的行動,而且以其人非人的武勇,勝利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可惜,呂布就算有比織田信長更絕強的武勇,但他對面之人可不是今川義元,什麼東海道第一弓取,那是什麼臭魚爛蝦?能和張沖比。
實際上,當呂布帶著銳騎剛剛出現在車架附近的時候,張沖就看到了。
畢竟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騎士能有這樣華麗的數據,就是當年奠定自己起飛的那個乘氏大豪李進都沒有此人華麗。
在這個地方,打的又是那呂布,那眼前之人是誰還用說嗎?
小小呂布,可笑可笑,還學會了偷襲!
所以當呂布衝來的時候,他就對左右淡淡說了句:
「有宵小要襲殺咱。」
車架邊的蔡確、郭祖二人一愣,緊接著就開始調度身邊的橫撞將,然後開始催發旗語,讓後面的橫裝將們趕來。
於此同時,一個腰帶十圍,身長八尺的奇偉甲士聞言後,直接張沖的車架上取下一塊加長牌盾,直接將張沖護在身後。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原征北軍第一勇將,陳留東昏人虞世。
這個連擋張沖二十一擊的猛將,在張沖放走盧毓後,心甘情願的投靠了泰山軍,而張沖也為其人忠勇而心折,遂將之留在了身邊。
此刻,虞世就如一堵牆一樣堵在張沖面前,雖然他知道王上比他還勇猛,但這是他的責任和敬重。
當年的盧帥改變不了這個天下,甚至連縫補都不行,而王上卻是可以將天地翻天覆地之人,不論到時候天下是如何的,他都想看看。
所以,誰也別想在他面前傷害到王上。
張沖想了一下,他喊了身邊幾個橫撞將去將他的精鐵馬槊拿過來,鏡面甲已經是來不及穿了。
而張沖這番作為,反倒是讓蔡確面紅耳赤,他跪著向張沖許諾:
「王上稍坐,請對我等橫裝將有信心,我等就是死,也不會讓小賊趨王前一步。」
蔡確話落,身邊的的數十名橫撞將們齊齊高呼:
「哈!」
這下子反倒把張沖弄尷尬了,他莞爾一笑:
「我信弟兄們。」
說完這話,張沖就坐在了輦上,看著那呂布越沖越近。
其實蔡確此舉有一點不合適,按照成熟的安保條例,應該是先護著張沖離開這裡,然後再截殺呂布,但蔡確為了橫撞軍的榮耀,使張衝陷於某種險地,這不能不說是某種瀆職。
但張沖卻明白蔡確的意思,他們這些橫撞將是要壓上自己的性命來守衛橫撞軍的榮耀。
作為軍中第一,也是所有吏士渴望深造的地方,如果只是數十騎襲來就要讓自家王上狼狽跳車,那他們還有什麼可以為全軍之首的?
所以,當蔡確再一次轉身,手拿巨斧,滿臉怒容走到最前,眼睛死死的盯著呂布。
此時呂布已經衝破了一軍,那素有勇名的梁興甚至連一點風浪沒翻就淹沒在呂布的鐵騎下。
一人沖一陣!
蔡確抿著嘴,心裡一陣煩躁,因為他突然有了一絲恐懼。
呂布越來越近,就是這個時候。
突然,一聲大吼如金鐵暴呵:
「殺你者,九原呂布!」
也是這一聲改變了蔡確原來的進攻方向,他本是打算以巨斧砍斷那神駒的馬腿,雖然這馬的確如天馬,但砍了也就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