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這個叫趙氏的不知怎麼就非要學字,那個石將軍也是滑稽,竟然將自己姬妾放在這裡,果然有蠻夫就有盪妾。
但他胡母班能怎麼辦?只能一併教了,只是晚上自己獨坐時,難免不暗然淚下:
「我胡母班真的是愧對名教啊。」
此刻坐在學舍一角的趙娥敏銳地感受到了這個胡母先生對她的不屑。但她置若罔聞,依舊認真學字,甚至還不時打斷,專門就某個字為何這麼寫而詢問胡母先生。那個胡母先生雖然吹鬍子瞪眼,但還是耐著解釋。
很好,她趙娥就喜歡別人討厭自己,又奈何不得自己的樣子。
那趙娥為何一定要來學舍學字呢?
趙娥是常山真定人,其父是黨人門生,雖不顯達,但家境和睦。從小父親就給了趙娥足夠的愛,但只有一樣,無論趙娥如何懇求,其父就是不給,那就是教趙娥識字。
所以對趙娥來說,像父兄一樣知書懂禮,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夢。每當父親專門與兄長討教經義時,她只能在別屋默默羨慕。每當這時,她那頑劣的弟弟總會貼心靠過來,讓她教他射箭。
對這個弟弟,趙娥也是疼愛。他與自己一樣,都愛武藝,只是她趙娥是只能愛武藝,而她這弟弟是因為姐姐愛武藝,他要與姐姐作伴才習的武藝。
想到這裡,他又想起遠在真定的家人。
兄長,你還繼續讀著父親留下的經嗎?弟,你還像過去那樣帶著伴當們招搖過市,學人做將軍嗎?
你們知道嗎?趙娥很想你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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