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鐵盆上的辟邪符相繼燃燒,化作了飛灰。
但最終,有兩張並沒有燃燒。
幾乎扁平下去的鐵盆更是再無任何掙扎的力道傳出。
可即使如此,即便鐵盆下的肉身人面沒有再弄出任何的動靜,李夏仍舊不曾半點的放鬆。反倒是依舊警惕無比,並且不管不顧的繼續輸出了半分鐘。直到身上貼著的所有加持符籙全都失去增幅效果,他這才罷休。
「呼…」
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壓下急躁激動的心緒,儘量讓自己的心跳平復、心情冷靜。
隨即,取出了身上所有的辟邪符。
一股腦的貼在了鐵盆上。
他可是非常清楚,這個妖怪的額頭內鑲嵌著一塊四魂碎片。
正是這枚四魂碎片與阿離留在家裡的數枚四魂碎片產生了反應,方才遭致了這場事件。
畢竟享有四魂碎片極大程度加持了妖力的妖怪,再如何的去高度重視都不為過。
「這下應該穩了吧?」
但下一刻,始終被李夏壓著的鐵盆上,陡然浮現出兩排壓印。那是肉身人面沿著鼻樑一線裂開後暴露的兩排鋒利牙齒所留。連鐵皮做的盆子都能撕裂似的。鐵盆底部那兩排清晰而猙獰的牙印就是證明。
此外,原本貼在鐵盆上的辟邪符,瞬間燃燒了大半。
更加詭異的是,鐵盆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灼熱無比,仿佛成了一塊烙鐵。
毫無疑問,這隻面具妖怪之前的沉寂是裝的。
是想誆他挪開鐵盆,隨之陰他一手。
可惜,李夏雖然只是個萌新法師,卻有著謹慎的心性。
之所以不裝了?或許是察覺到算計落空,又或者感受到眾多辟邪符帶來的封禁威脅,肉身人面沒再抱有絲毫的僥倖,乾脆作出了最後的反擊。
「哼!」
李夏冷哼一聲。
忍著肉痛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寒冰符。
這張寒冰符非是他自己製作,而是半島李家一位族老繪製,是他懇求自家老爺子獲得的。寒冰符已經超出了初級符籙的水準,且沒有修煉相關術法的他自然無法製作,因而一直被他寶貝的緊。這種中級的符籙,他手上一共才四張罷了。
考慮到即將收穫一枚四魂碎片,甚至收穫第一個式神,他自然不能摳摳索索。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一張不夠貼兩張啊。
有了寒冰符的降溫,肉身人面消耗自身妖力加熱的鐵皮,登時變得冰冷無比。就連周圍五六米的區域,都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隨後,鐵盆下鎮壓的面具,又迎來了一輪狂風暴雨般的踩踏。
十下…二十下…三十下…
這輪踩踏,愣是把一個鐵盆踐踏成了一塊不規則的鐵皮。他感覺,被壓在下方的肉身人面的那張面具本體,快被他隔著這層鐵皮砸扁砸碎了。
「低嗚、低嗚」
遠處,消防車的鳴笛聲傳來。
李夏聞聲後,眉頭微皺,他原本是想著再砸它個三五小時的。
可消防人員快到了,他便不適合待在這裡了。
因而趕忙止住了繼續砸鐵皮的堅持。
不過,哪怕到了這時,他也沒有直接挪開鐵皮的意思。
天知道肉身人面還剩多少餘力。
於是。
李夏緩緩的挪開了鐵皮的十分之一。
第一時間,他沒曾看到人面肉身的那張面具本體,也因此,只繼續挪開了十分之一。
這下子,倒是看到了滿是裂痕的面具一角。
大概是左臉的輪廓。
見此,原本貼在鐵皮上的辟邪符被他取下兩張,轉而貼在了露出的面具上。
根據這一角,他很快判斷出了被壓在下方的這張面具的大致擺放位置。既然判斷出了位置,自然就是嘗試摘取鑲嵌在面具內部的四魂碎片了。
沒記錯的話,那枚四魂碎片就鑲嵌在面部那條刀疤所在的額頭附近。
鑑於此。
他調整了鐵皮的挪開方向,只是將肉身人面的額頭漏了出來。
其餘部分繼續用鐵皮壓著。
如此一來,貼在面具上的兩張辟邪符,一方面可以用來鎮壓這隻面具妖怪,消耗其妖力;另一方面,符籙若是燃燒,則間接向他示警。至於鐵皮的話?則可最大程度的輔助他壓制這隻邪性的妖怪。
雙管齊下,更為保險一些。
從兜里取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之後,李夏開始對人面肉身的額頭各種劃拉。
運氣不錯,幾刀下去便給他尋到了四魂碎片藏匿的位置。
感受到了李夏真正的目的,肉身人面再無法「淡定」。
可無論它怎麼掙扎,上方的壓力都像五指山一樣牢牢的鎮壓著它,令它的反抗毫無作用。
「肉身,給我肉身…」
這是肉身人面這張面具妖怪最後的不甘之聲。
說起來,沒有肉身可以驅使的這隻面具妖,在原著襲擊阿離之時,單憑面
第4章 四魂碎片得其七!(求收藏,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