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來的人,全都是前來巴結人的,所以他在不在,影響倒也不大。真正的大官都還要晚些再來。
至於傳說中的皇帝,那當然是最後一個才會出場的。
風清影心裡憋了一股火,丫的,早告訴她今天要乖乖的。
現在倒好,在家裡也會跑丟失。
啊切,被易水寒帶著的花如月,突然打了一個很響的噴嚏。
到底是誰在咒我,摸摸鼻頭,她不滿的開始詛咒起某人。
「好了,我們快到了,你能不能別弄出聲音來?」
自己被她脅迫著幹這些芝麻綠豆的事,本身就已經夠丟人了。
倘若再被人發現,那他也不用在這裡混了。直接乖乖滾回蜀山派,做一個末等的弟子好了。
「放心好了,本姑娘自有辦法。」
她突然摸出了一個口罩,帶在了耳朵上。
不知道是誰在罵自己呢,還是將嘴巴捂著吧!
易水寒原本只是隨意的看了她一眼,但發現他帶上那個奇怪的東西後,身體卻是呆住了。
「你怎麼不走了?快點啊!」
她沖他招手,眼看楓院便在眼前,他罷工了,這是什麼節奏?
「你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口罩啊。行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不耐煩的將身上的衣裙提了起來,這長裙飛舞固然好看,卻是太過招搖,不適合。
易水寒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她的動作很怪異。
就連那奇怪的東西,他都沒有聽說過。
但當一切呈現在他眼前時,他卻有很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跟她上次無厘頭的那句詩詞一樣。
楓院,是因為種了很多的楓樹而聞名。
但自從這院子給了風依楓,她並不喜歡高大的楓樹,將那幾棵楓樹全刨掉,種成了大片的牡丹。
倒是因為靠窗的位置有一棵楓樹巨大,在夏天能做天然的避暑場所,而被保留了下來。
此時易水寒跟花如月,便站在那棵楓樹上。
雖然那上面的紅葉已經不多,但易水寒揮了揮手後,似乎也就沒有人發現他們了。
窗戶大開,正對著屋裡的情景。
只見佳佳在跪在地上,對風依楓說著什麼。
因為距離有點遠,她便聽不見,這時不免有些埋怨栽這棵樹的人,怎麼不再靠近點窗戶。
「將你的手放在我背心,集中精神什麼也不要想。」
她依言將手放在他背心,奇蹟般的,屋內的景象便出現在了她眼前。
「大小姐,佳佳已經退出了舞蹈,少夫人今晚的舞肯定會失敗,求您將我的家人還給我吧!」
根據指示,她只需要將這場晚宴少夫人的安排破壞掉就可以了。
「大膽佳佳,你敢這樣對大小姐說話?」
風依楓沒有說話,她身旁的喜兒,卻是搶先站了出來。
「你是覺得現在花如月對你充滿了信任,交給了你許多的事物,便硬氣了?連大小姐的話也可以不聽了?」
相對於喜兒的狐假虎威,佳佳卻是臉色一變。
「大小姐,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奴婢啊!」
「相信你?」風依楓翹起她那肥胖的手指,那上面塗滿了紅艷艷的花汁,看上去就像是鮮血一般。
她並不覺自己的手難看,相反喜滋滋的欣賞著。
「難道你認為喜兒說錯了?要不是因為你那可愛侄兒的小鞋,你會出現在這裡?說起來,那孩子還真可憐,白嫩/嫩的哇,哭的那是一個傷心……」
「大小姐,佳佳求求您,看在以前佳佳盡心伺候您的份上,就放了我的家人吧。」
她就像是一根浮萍,隨風漂泊。
家人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一個根。
她不敢想,如果真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弟弟,她會怎麼樣?
「只要您放過我的家人,您讓我幹什麼都成?」
佳佳匍匐在地上,在高高在上的風家人面前,她連仇恨都做不到。
「這話可是你直接說的」,風依楓面上閃過一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