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餚都是很家常的。
司空瑾親手搓得肉圓子特別誘人。
喬洛落座之後便也不客氣,這幾日胃口出奇地好,連帶著君傾晏也有些訝異。
他倒是眼角含笑,替自家媳婦一點點夾著肉圓子吃。
喬洛聞著雞湯的味兒瞧了君傾晏一眼。
他倒是會意,端著碗便過去,一把舀起碗裡的雞湯,連帶著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瞧著倒是帥氣的很。
看得喬洛心底莫名犯了花痴。
她從前的性子可壓根沒有這一點,喬洛早前不能理解那些愛犯花痴的人,可如今跟君傾晏在一起,她那種小女人的性子,徹底被激發出來。
「小心些,沾著了。」男人伸手,擦去自家媳婦嘴角的油漬。
喬洛略一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只想著安安靜靜地吃個飯,可沒想他這般高調。
那兩道灼灼的目光從司空瑾和慕老的身上掃射過來,喬洛只能硬著頭皮低頭喝湯。
這湯的味道很濃,雞湯特別香,可是不膩。
「阿硯,這湯好,給洛兒喝正巧。」司空瑾推了推那個黑色的陶罐兒,往君傾晏瞧。
待到喬洛端著那碗湯,卻是再也笑不出來,這般滋補的湯,母妃這是鐵了心要她懷個孫兒才肯罷休。
一股油膩的味道襲來,喬洛忍著胃裡的翻騰,硬著頭皮在那兒搗鼓。
君傾晏看出她不想繼續吃,忙引了別的話題:「母妃,我與洛兒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尋找無跡子的下落。」
「無跡子?」慕老微微愣了一下,混跡江湖那麼多年,豈能不知道無跡子的下落。
喬洛蹙著眉頭,她可沒有告訴君傾晏,太后招供出無跡子的下落,這男人……又先了她一步。
「是,能解母妃身上毒的,怕是只有無跡子了。」君傾晏應了一句,這一趟,他要親自走一趟。
慕老眼底露出擔憂的神色,無跡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是有耳聞的。
「無跡子有把握解毒嗎?」慕老輕聲道,無跡子此人的規矩太過詭異。
可他們又沒有別的選擇。
這些天瞧見司空瑾生生將疼痛咽下去,不想給兒子徒增煩惱,可從她的臉色上便能看的清楚。
喬洛微微蹙眉:「十有**便是,太后說過,曼藤是無跡子與她祖上一同研製的。」
喬洛話音落下,那抹目光便投射過來,他們兩人心知肚明,君傾晏那眼神,像是在說喬洛沒有將這些告訴他一般。
喬洛心底也是嘟囔,他也沒有說,一對一算是扯平了。
可她哪裡知道,在君傾晏的心底可沒有那麼容易扯平的事兒。
慕老沒有別的話,那些擔心的話語到了嘴邊,便咽了下去,司空瑾還在這兒,說多了讓司空瑾擔憂可就不好了。
……
午後的七王府,微風習習,略微有些冷了,喬洛眼皮子沉,睡了一下午,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當中。
底下墊了好幾層的錦緞,躺在上頭卻也不覺得硌得慌。
眼皮子太沉重,不知道怎麼就睡得這般安生。
「到哪兒了?」她撐起身子,怎麼睡了那麼久,連什麼時候出發都不知道。
此刻正在看書的男人,將手裡的書籍放下,目光灼灼掃了過去,視線好死不死落在喬洛的身前。
喬洛微微一愣,才瞧見那掉開來的衣服。
裡面的雪白,一覽無遺。
她忙一下子將衣服攏了起來:「色胚子!」
「洛兒可真冤枉,你渾身上下,哪裡是我沒有看過的?」男人嗤笑著挑眉,眼底卻是大滿足。
剛才女人撐著的樣子,別提多嫵媚了。
就這樣看了幾眼,都想狠狠地壓上去。
喬洛瞪了他一眼,不跟他繼續鬥嘴下去。
「再往前面,就要到宣城了。」君傾晏低聲道,他伸手,將女人額前凌亂的頭髮給撫開。
他的笑容晃了人眼,低聲道:「再睡一會兒,今晚就在宣城落腳,剛巧城裡會放煙火,我陪你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