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話還沒說完,男人急不可耐地扯過她。
君傾晏摩挲著她的耳朵。
兩人貼得很近,他的聲音慢慢變得沙啞:「一刻都不想等了,想看洛兒,想的快要瘋了。」
「別鬧。」喬洛掙扎一下,一股草藥的香味在鼻息之間彌散,她微微一愣,對上那片薄唇。
鬼使神差的輕輕啄了一下,像是偷吃的小孩兒一樣,可下一刻就被君傾晏抓了個正著。
男人抓著喬洛的手,輕聲笑道:「迫不及待想看洛兒,不過為夫有個辦法。」
他貼著她。
在喬洛的額頭印下一個吻,緩緩而下,描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一切,將女人的五官印刻在自己的腦海里。
君傾晏抵著女人的臉勾起一抹笑意,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兩人抱在了一塊兒。
「洛兒。」
「嗯?」
「洛兒」
「嗯!」
喬洛微微蹙眉,這男人是太閒了吧,她忙從他的輪椅上下來,一把扯過自己的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噓。」君傾晏噓了一聲,正襟危坐,喬洛愣了一下,「江瓚早前在子語坊外抓到一個偷聽的人,讓你過去處理一下,我先把他打發走了。」
「偷聽的人?」喬洛蹙眉,子語坊那樣的地兒,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聲的,該不會有想不開的人去送死吧。
「嗯,說是東晉的口音,這些天京城來了不少生面孔,你小心一些。」君傾晏囑咐一聲,御鬼堂重新換了主子的消息,早在江湖上炸開。
關於喬洛的傳聞太多,也勾起了不少人想要親手殺死喬洛搶奪御鬼堂,可是喬洛又太過神秘。
比之上一任御鬼堂堂主還要神秘地多。
「東晉的人,我倒是要去看看,誰那麼大的膽子。」喬洛低聲道。
君傾晏伸手:「去吧,早些回來。」
「嗯,你乖乖在家等我。」那副口吻,好像要外出的丈夫在囑咐小媳婦似的,他們倆在一起之後,角色在慢慢對調,有的時候君傾晏自己都覺得怪異。
子語坊,依舊一派鶯歌燕舞的模樣,祥和無比,喬洛進了門之後,幾下便繞到了最裡面。
仇相思手裡拿著一根白色長羽毛,對著倒掛在那兒的男人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子語坊外頭偷聽?」
「我都說了是路過,你怎麼就不信,這般潑婦的模樣,你們大夏的人就這種禮貌嗎?」那人罵罵咧咧的,見有人進來。
可他也只能倒著看進來的人,是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大概是御鬼堂的刺客吧。
「問出來了嗎?」喬洛皺眉,仇相思搖頭,在外人面前,他們之間可沒什麼規矩。
「不肯說,不說也沒關係,子語坊的所有刑罰輪上一遍,還不信這張嘴還不說。」仇相思冷聲道,長長的羽毛,在腳心裡撓著。
男人笑得肚子都快沒力氣了,還是倒掛著的姿態,喬洛略一蹙眉:「放他下來。」
「怎麼了?」仇相思問了一句。
「用不著這麼麻煩,餵他吃下去,這藥可是會讓你肝腸寸斷的,不說實話沒關係。」喬洛低聲道。
那男人嚇了一跳,臉色煞白,聽到喬洛接下來說得話越發嚇個半死。
「最重要的是,這藥是我才研究出來的,尚且沒有解藥,痛……就痛痛死。」喬洛沉聲。
仇相思僵了一下,這未免有些太狠了,可看到男人鬆動的神色,滿頭的冷汗,嚇得唇色慘白慘白的。
他被人捆在椅子上,喬洛親自來審問這個男人。
「從哪裡來?」她冷聲道,表情嚴肅地快要把這個男人嚇壞了。
「東晉。」他對上那雙眼眸,卻不敢說謊,生怕自己說謊,喬洛就會生生扒了他一樣。
男人相信,喬洛說的話,不會有假。
「很好,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來大夏做什麼,另外來子語坊到底幹什麼,膽敢撒謊的話……」喬洛追問道。
男人一個哆嗦,看著冷汗一點點流下來,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喉嚨幹得難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