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一下子颳了她的鼻子一下。
「調皮。」君傾晏寵溺地笑了。
這些天,喬洛一直在府中陪著他,順便觀察一下溫師師的行為,卻發現那個女人一直在院子裡畏畏縮縮。
就是霜兒過去送吃的,也是小心翼翼。
是夜,喬洛親自去了一趟那個小院子,她幾下翻身,躲在那個院子的一角。
聽到屋子裡傳來的水聲,溫師師在沐浴更衣,她很是謹慎,這一點足以引起喬洛的注意,那扇門之後還用椅子抵在那兒,還有一根木棍橫在那兒。
喬洛皺著眉頭,沐浴完畢之後便瞧見她坐在燈下刺繡。
沒有更多的活動,那燈火很弱,溫師師一直繡到很晚,喬洛也沒有發現其他端倪,大概她是真的弄錯了。
一晚沒有多餘的收穫,喬洛伸了個懶腰便回去了。
而屋子裡的女人,忽而從床上跳了下來,她摩挲著到了牆角邊,目送喬洛離開之後,溫師師才又重新躺上床。
七王府一夜安穩,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可是喬洛總覺得不甘心,溫師師在府里實在太規矩了,連一點兒過多的逾越都沒有,閒雜的時間便去陪著慕老。
溫師師那般大家閨秀的模樣,深的慕老的喜愛,她正幫著老人將藥材拿去外面曬。
忽而聽到門外有人過來,是輪椅的聲音,慕老緊跟著出去:「阿硯,什麼事情,你親自過來。」
「洛兒要我來通知你,我們要出去一趟。」君傾晏沉聲,囑咐幾句。
而此刻從門背後探出一個腦袋,溫師師幾乎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覺一般,也不敢再往前面去一點點,她只敢偷偷地看一眼那個男人。
慕老笑著拍拍他的背:「王府放心交給我吧,只是清風寨那兒,危險地很,也不能仗著他跟你關係好一些就亂來。」
「我有分寸的,更何況洛兒陪著我呢。」君傾晏低聲道,提起喬洛的時候,滿眼都是寵溺。
這般眼神,倒是讓門後的那個女人心底越發苦澀,原來站在他身側的女人,會是那樣的優秀,便是溫師師耗盡此生所有也不可能達到的。
可是她藏不住心底那份愛慕,可這又能怎麼樣呢。
「洛丫頭陪著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去吧。」慕老沉聲。
溫師師往後縮了一下,在接觸到君傾晏眼神的那一刻,她來不及閃躲,男人皺眉:「這是誰?」
「師師你過來。」慕老衝著那小丫頭招招手,恰好君傾晏瞧見了,也算是介紹兩個人認識。
溫師師僵了一下,羞澀地很,躲在門後:「慕老,師師何德何能能見王爺一面。」
「這就是洛兒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君傾晏蹙著眉頭,便瞧見溫師師慢慢地從屋子裡走出來,她走得很慢,形態很穩,頷首地模樣格外羞澀。
君傾晏忽而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可是他的記憶裡面,沒有半點溫師師的印象。
「見過七王爺。」
溫師師羞赧地行了個禮,君傾晏卻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嗯。」
男人走地時候,溫師師心裡那股苦澀的感覺越發深了,慕老僵了一下,打趣道:「你也喜歡阿硯?」
這一句,本只是開玩笑,可是溫師師那臉,紅的就跟猴兒屁股一般,她支支吾吾半天:「沒……沒有,慕老……你怎麼這樣說……」
「喜歡阿硯的人多了去了,也不丟人,說明你眼光好,可是師師,阿硯此生怕是只會愛洛丫頭一人。」慕老輕聲道,嘆了口氣,這溫師師也是個好姑娘,只可惜,他一早便認定了洛丫頭。
溫師師溫柔地笑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世人似乎對七王爺有些誤解。」
「怎麼說?」慕老來了興致。
「我就這般看著,便覺得七王爺非同一般,大抵這腿疾,不可能困地住七王爺。」溫師師輕笑一聲。
慕老的眼神慢慢放空,這腿疾怎麼可能束縛地住君傾晏呢。
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神色。
……
馬車在路上疾馳,喬洛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她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