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極其熟悉的感覺,實在讓他難以揮去。
「有沒有可能,是你母妃與先皇所生的女兒?」喬洛愣了一下,如果是司空瑾和先皇所生的女兒,被丟在後宮很有可能。
只是那個小女孩,對他們的牴觸太深。
「不可能的。」君傾晏否認了,當初母妃只生了他這個兒子,便被定罪為妖妃,從而失去寵愛。
試問這樣,又怎麼可能被皇帝寵愛呢。
「先出宮吧,這件事情往後再說。」君傾晏喃喃。
兩人快步出了宮門,這算作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未影響到兩人的心境。
……
大殿之內,太子不斷地抽搐,旁邊的大公公看得心頭一顫,大氣不敢出,更別說提醒了。
如今太子連吃飯都不能正常餵食,苦了他們這群太監宮女兒。
要怪只怪太子過於風流,在宮內夜夜笙歌,可誰曾想一不小心,喝多了摔了一跤,徹底摔成了個傻子。
皇后要面子,自然不敢將這樣的真相說出去,編了個謊言散播出去,外頭只道是有刺客入宮,不小心將太子弄成這副模樣,太子也是為了大夏才成了今天這樣子。
面上聽起來,道是好得多,可內里如何,這位太子沉迷酒色有這樣的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皇后身子都在顫抖,外頭有人來報,國舅爺要來了。
「喬洛說得不會是真的吧?」皇后心底咯噔一下,眉頭一直在那兒跳,她忙站了起來。
溫家家主快步進了大殿,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自家女兒變成這副模樣,他心裡也是疼惜的很,可沒有辦法,如今溫家真的是腹背受敵,誰知道白家堡會橫插手這事兒。
「父親,是出什麼事情了嗎?」皇后先聲奪人,她是真的害怕喬洛所說都是真的。
溫老頭嘆了口氣,他身為國舅爺,可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外面欠下一筆巨款,本也不該進宮,可溫老頭心底想著如今是女兒把持朝政,鬆開一個口子給溫家倒也無所謂。
「是不是生意出了問題?」皇后又問了一句,倒是讓溫老頭楞了一下。
他點頭:「是,皇后娘娘,本不該來勞煩你,可誰知道白家堡插手這漕運的事情,我們溫家……」
溫老頭說得特別悲壯,漕運歸為溫家管理,是很早便有的事兒,並非官家把持,這也是溫家被餵飽的主要來源。
可如今,漕運面兒上的貨物,都遭了黑手,白家堡的損失最大,而白家堡卻半點時間都不願意給溫家,就是要他們賠償。
「這漕運做的好好地,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簍子,父親,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皇后急了,「白家堡……好端端地怎麼會這樣對我們?」
「娘娘,如今局勢未明,殿下成了這副模樣,這皇位該早做打算。」溫老頭輕聲道,不管如今溫家遭受什麼挫折,只要皇權在手裡,一切還有迴轉的餘地。
可看如今這樣的形勢,怕是很難,太子這副模樣,皇后就是想霸占著權力也不行。
「父親是有妙計?」皇后低聲道,看著年邁的父親,一夕之間忽而老去。
她知道這件事情,對溫家的打擊太大,稍有不慎,他們都會從如今的富貴窟裡面被拍擠走。
「不如從妃子那兒過一個孩子過來,確保孩子生母的身份,足以被我們把控的。」溫老頭低聲道,「不然這場仗,咱們怕是打不贏了,君傾晏足以號令三軍,到時候……」
不用想,怎麼死都不知道。
而且當年的事情,溫家可一點兒都不乾淨,溫家當年站隊那麼明顯,幫著先皇做了這些事情。
都是埋在地底下不能被挖出來的秘密,如果君傾晏知道,西涼一役的真相,怕是真的會鬧得天翻地覆。
「怕是他早知道了。」皇后喃喃,「他忍辱負重那麼多年,不是裝的,本宮才不信呢,如今他鎩羽而歸,父親,咱們怕是鬥不過老七的。」
「鬥不過,也得斗,娘娘,您是體面人,如果被七王爺從這權貴的位子上拉下來,讓旁人怎麼看,再說了,咱們溫家沒有後退之路可以走!」溫老頭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