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之人一時駭住。杭州19樓濃情
彩衣女子卻扒拉開其他人,大步走了出去。
「姐,當心!」那幾人連忙護在她身前,跟著一起出了門。
門外,院中,一把深椅,椅上坐一人。
其實也稱不上坐,那人幾乎是橫躺在椅子上,兩條長腿擱著扶手,腳尖還百無聊賴地晃動著,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相對於一臉痞笑的雲微瀾,特敏的眼睛瞬間紅了,抬手直直一指,厲喝,「殺了他!」
只因今日阻了她,傷了她,所以,這人她必殺。
雲微瀾坐著不動,斜睨過來的眸中似笑非笑。
文璟所料果然沒錯,她今晚有血光之災,但這災能不能成,答案當然是否定。
因為,她不會讓它發生,何況,他還留了下來。
特敏身邊的護衛本是被這不在意料之中的情況嚇了一跳,此時見她只是一人,頓生輕視之心,早按捺不住,令聲一下,便揮刀沖了過去。
寒芒轉瞬便至,映出那譏諷的眉眼。
幾人眼見著就要取人性命,卻是眼前一花,還未看清是什麼,便感覺身子驟麻,鋼刀紛紛落地。
卻是一動也不能動了。
如此快速,他們身在其中尚不知發生了何事,特敏在後面卻看得清楚,是兩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男子出的手,僅在一招之內就住了她那些護衛的穴道。
動作之快,讓人吃驚。
兩名男子瀟灑收手,站到了雲微瀾身側,一笑嘻嘻,一冷冰冰,卻一樣的俊氣,人俊,身手更俊。
接著是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皆長著一雙大眼睛,模樣可愛,抱著一隻雪白無暇的貓,亦站到了那人身邊。
再然後
她目光一凝。杭州19樓濃情
是神女峰上那一抹不可觸摸的秀雲?
是權力之杖上那一顆無價也無市的天珠?
還是,層巒疊翠中那一片綺輝初綻的瑰影?
都是,亦都不是。
他就那樣緩步而出,每一步皆是優雅,每一步皆是心動,走到那人身邊,傾了身子,低低在那人耳邊問了句什麼,隨後,轉眸,勾唇,微微一笑。
她心頭一震。
那一瞬,她想,神女峰的秀雲及不上他尊貴,權杖上的天珠不及他脫俗,巒翠中的瑰影美麗卻虛無,不及他站在那裡,一轉眸,一微笑,皆是攝人的真實。
她竟是痴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看到一個男子的第一眼時,看得痴了。
南疆雖不及大魏博廣,可也是地傑人靈,可她以往所見過的所有英俊男子加起來,也不及眼前這人的一個微笑。
這一刻,她忘了此來的初衷,忘了所處何地,眼前只有一人。
「這位姐,不知你與我家八有何仇怨,竟是要拿她的命來作抵?」男子語調輕微,似乎還帶著笑意,隨意得仿佛只是在問她,今晚月色很好,為何不出去走走?
落在耳蝸,癢在心間。
這世上,怎會有男子長得如此如此
她竟有些自慚形穢,只因找不出可以來形容他的詞。
心頭有些慌,從來蠻橫無理心狠手辣的人,竟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心跳如擂,心蕩神搖,心頭鹿撞。
「此事與你無關。」她解了腰間彩鞭在手,聲音比平時軟了好幾分,難得的好聲好氣,「你且讓到一邊去,免得等會兒不心傷了你。」
「這位姐,我還是那句話,八到底休息得罪了你,以致要取她性命?」文璟似未看到她的神迷,笑著問。 19樓濃情
「他傷了我。」特敏耐心與他解釋,甚至拉開衣袖給他看手腕處的青紫,「你看,這就是他拿硯台砸我時留下的,到現在疼著呢輕輕一按都疼。」
最後一句話放低了語聲,嘴巴微微噘起,那一雙眼梢微微向上吊起的眼睛更是輕輕瞥著他,透著撒嬌賣乖的意味。
雲微瀾看了她一眼,又斜起眼角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似笑非笑。
魅力啊,瞬間秒殺了一顆刁蠻公主少女心。
文七面無表情,文二卻忍不住抽了嘴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