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雲微瀾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倚著一處牆根把玩手裡的東西。.19luu. 手機19樓
「你,這鈴鐺原來是掛在什麼上面的?」她借著微薄的光亮打量著那枚銀鈴,半晌開口。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是用來給孩子戴的鐲子上作裝飾所用。」文璟懶懶地倚在一旁,看樣子是早已有了答案。
如此巧的物件,上面又刻有如意吉祥紋,除了綴在孩童的手鐲上,不會有其他用途。r1
經文璟這麼一,雲微瀾立即認同了他的想法,她在之前就隱隱覺得這種東西挺眼熟,總覺得見過類似的,只是一時沒想起來。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只是,太后把這銀鈴送給她,又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對她太有好感?
她直覺不是。
在她靠近太后並拍了她肩膀時,太后明顯是受到了驚嚇,而人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面部表情與動作都直接反應出她的內心,來不及作任何掩飾。
那個時候,太后在哭,從腥紅的眼睛可看出已經哭了很久,只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默默哭泣。
而那銀鈴,就是那個時候掉出去的,她聽到了細細泠泠的聲響,文璟也聽到了。19樓濃情 19luu.
抱著這麼一隻東西哭得那般傷心,這似乎不像是一個失了神志的人會有的反應,除非,在他們到來之前發生過什麼。
可以看出,太后很寶貝這隻鈴鐺,那麼,又為何要給她?
「你也覺得今晚的事情很古怪?」文璟看她深思不語的樣子,笑了笑,望著遼遠的天際,聲音也似多了絲飄渺,「咱們這位太后啊當真是有意思得緊。」
雲微瀾驀地瞥向他,「什麼意思?你認為」
「下任何結論,現在還為時尚早。」文璟取走她手裡的銀鈴,唇角微勾,「好比一隻蠶繭,千頭萬緒不知從何抽絲,但用心摸索,總能找到源頭,找到了源頭,想要看到裡面的蛹,還會遠麼?」
翌日,雲微瀾起得比往日早了些,想去送送拓跋柔,誰知趕到驛館才發現,驛館裡空空蕩蕩,除了前一天離開的那蘇,西域與北漠這兩個使團都已一早離京。
都這麼急著走。
雲微瀾在驛館門口站了半晌,再看看身邊來往的行人,街市兩邊熱鬧的商鋪,忽然有種眾人皆忙她獨閒的感覺。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計奔波,每個國家也都有各自的憂患,放眼大魏與周邊各國,沒一個是消停的。
好在,拓跋柔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長赫連希與慕容顯的合作中止,不會再幫著來害文璟南疆也忙於自己的政變,顧不得追究特敏的死。
一時間人都走完了,一切都仿佛塵埃落定,可是,事情並未如表面上那般平靜。
當雲微瀾順著街邊漫無目的地走了兩條街時,前方忽然起了騷動,隨後便聽到有人厲聲尖叫
「殺人啦!」
「刺客!抓刺客」
倏然抬眸,入眼處,人群四散奔逃,一官轎歪斜在地,一名手持長劍的黑衣蒙面人正在舉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