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璟將許承玉護在身後,淡淡而問。
要做什麼?當然是要毀了它!
慕容佩咬牙,陰冷無比的眼眸從許承玉身上慢慢移到文璟臉上,與他幽深無波的眸光相撞。
他不僅想要毀了那血書,更想毀了眼前這個人,這個處處與他作對的人。
「許大人,念吧。」文璟道。
許承玉再不停頓,照著絹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念了下去,聲音緩慢而清晰,響徹整個寂靜的大殿。
隨著那血書的內容一經由這位京都有名的才子念出來,崇政殿真正陷入了一片死寂,那種無以復加的震驚已將每個人的心頭都震成了碎末,忘了思考,忘了言語,連呼吸都忘了。
人人如同泥塑木雕,如被施了定身法。
先帝並不是今上的生父,而是另有其人,那個人,只是宮裡的一名普通侍衛?
那侍衛與太后原本是青梅竹馬,卻因太后被選進宮而生生分離,兩人舊情難忘,無望之下偷食了禁果而珠胎暗結,繼而被當作皇家血脈誕下,便是今上?
今上成年後,無意之中發現這個秘密,為防止身世泄露,不惜殺死自他幼年起便時刻陪伴在他身邊,時時保護著他的生父,並且還想殺死生他養他的生母?
他的生母為了保命,不得不在先帝駕崩之後裝瘋,並且剪去自己的舌頭,做出種種無可救藥的假象取信於今上,為自己爭取一絲微薄的生存希望?
所以皇帝到底沒有殺了他的生母,只是將她關在禁宮裡,命人嚴加看管,只因為他相信他的生母的確已經瘋了,連賴以話的舌頭都沒了,再也不能將他的秘密出?
這樣一段驚天動地的秘辛,無異於一個震天驚雷,把所有人都給震懵了。
第六百九十章 毀了它,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