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置身於這樣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她想,她明白了。.19luu. 手機19樓
權力。
這種站在那個位子就可以掌握生殺予奪藐視一切的權力,足以讓一個人為之瘋狂,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並且,不擇手段。
太后靜靜地看著皇帝,將他此刻的失態全收在眼底,然後,朝身後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的李太醫看了一眼。
李太醫頭,從袖子裡取出一樣東西交到許承玉手裡。
許承玉雙手接過,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這是一塊絹布,上面布滿了斑駁的褐紅色印跡,大概是年月太久,那本是白色的絹布已存舊泛黃,而上面的那些印跡,卻可分辨出是一些字跡。
「這是嘉德元年太后親手所寫的血書,當時太后擔心自己不久於人世,所以寫下這份血手交給我保管,只望在日後能把真相大白於天下,到如今,太后認為上面所寫的事情不該再隱瞞下去,也該讓世人知曉了。」李太醫鄭重地道,「許大人,太后不良於言,還請你把上面所寫的念一念,好讓在場諸位都能明白一些事情,也是作個見證。」
許承玉當即應允,找到開關第一列字就要開始念。.19luu. 手機19樓
皇帝猛地站起,張口就要制止。
就在這時,慕容佩快他一步驀然開口,「嘉德元年皇祖母已犯瘋症,連人都不認得,又如何能寫字?李太醫拿著一幅不知是誰所寫的東西硬是皇祖母親手所寫,不知安的是何居心。」
他語氣嘲諷,到後面已是厲聲質問,一雙眼眸更是隱露殺意。
太后一驚,下意識就擋在李太醫身前,李太醫卻將她輕輕推開,直視慕容佩道:「太后就在這裡,有沒有瘋一望便知。那時誰都以為太后發了瘋,可事實上,太后由始至終一直清醒得很。」
「你沒瘋就沒瘋?一個沒瘋的人,會捨得剪自己的舌頭?」慕容佩仿佛聽了一個很大的笑話,冷哼一聲,「李太醫,你今日帶皇祖母上殿,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收了什麼好處,讓你敢行如此悖逆之事,還不快從實招來!」
一句話,將太后是否發瘋的行為作了最有力的反駁,更是將李太醫取出血書這事轉移了目標,讓人心生疑團,繼而懷疑李太醫這番言行的真實目的。
太后看著自己的這個孫子,身子都不由自主地發抖。
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初她那麼憐惜這個打失去母親的孩子,如今,他卻毫不留情地抨擊於她,讓她有口難辯,心如刀割。 19樓濃情
李太醫也是氣得微微發顫,臉氣得發紅,指著慕容佩卻只擠出一句話,「四殿下,你,你莫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李太醫想必比我更清楚。」慕容佩冷笑。
李太醫氣得連一個字都不出。
「是不是血口噴人,李太醫的確比四殿下要清楚。李太醫心又不瞎,對於自己沒做過的事能不清楚?」文璟倏爾開口,緩步上前,接過許承玉手裡的血書豎起來亮給眾人看。
「這裡有許多大人都比我年長,想必都知道,不論是書籍或者布料,年長日久便會發舊發黃,尤其這種使用過的絹布,老化更是厲害。」他拿著血書,在眾人面前緩緩走過,「刑部和大理寺的大人們辦案無數,對於血跡的變化想必也深有心得,你們可以看看這上面的字跡,到底是不是由血書寫,是近日所寫還是歷經十數年之久。」r1
六部尚書與大理寺卿都不由仔細看去,以各自的經驗判斷這絹布的真實性,然而,在這辨認過程中,落入眼睛的這些字跡,卻讓他們大驚失色,竟是不約而同倒退一步,不敢再看。
這上面寫是,居然是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大人們這是驗明真假了麼?」文璟唇邊含笑,將絹布遞給許承玉,「那麼,便請許大人繼續念吧。」
許承玉伸手接過,正要展開,卻見慕容佩驀然身形一動,伸手朝他抓來。
確切地,是朝他手裡的絹布抓來。
他連忙往後一退,但他的速度與慕容佩根本無法比擬,眼看著他的手將要碰到絹布,手臂猛然傳來一股力道,將他往旁邊一拽。
「四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第六百九十章 毀了它,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