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怎樣?
雲家後人又怎樣?
軍營中向來以實力話,能者居上,這些鐵骨錚錚的男兒只敬服有能力者,何況,駐軍里很多都是子替父職入伍的軍人,雲家還在時,嶺南軍可沒少受到雲家主的恩惠。杭州19樓濃情
尤其二十年前那一場天災,南疆受災,嶺南又何嘗不是?若非雲家出銀出糧,還不知有多少人連帶家人餓死。
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相信當年雲家謀逆造反這一,白一,做老百姓的,誰又在乎誰做皇帝?他們求的不過是一個溫飽。
百姓都很淳樸,他們只知道對他們有恩的人不能忘,所以至今,嶺南還有不少百姓偷偷地祭拜雲家。
至於雲家主箭射先安平王一事,也不乏有人暗下嘀咕,總覺得這事太過匪夷所思。
名動天下戰功彪炳的戰神會被世代經商的雲家主射死,出來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見吳槐氣勢洶洶,季風華與身後的那些將士立即警了心神,手按兵器,戒備地望著對面。
來者不善。
這是閃入腦海的第一個念頭。19樓濃情 19luu.
季風華一眼掃過那兩千御林軍,再回頭看了眼自己所帶的人馬。
為了能及時與雲微瀾會合,他只帶了兩千輕騎兵,其餘人馬及駑機等重型武器都在後面慢慢跟上,從人數上來,雙方沒有相差。
但從實力上來,他們是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那些御林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無需擔心強弱的問題。
但是,對方畢竟是皇帝親派的監軍,御林軍也是皇帝親軍,他們若是不管不顧,皇帝必然不會善罷干休。
「沒錯,我是雲微瀾。」雲微瀾端坐於馬背上,平視著對面馬車上的吳槐,「聽吳大人是皇上親派的監軍,不知幾時到的嶺南?如今仗都打完了,吳大人這是打算上路奔赴前線?」
身後的將士都鬨笑起來。
吳槐本就心裡打著九九,如今被這麼一奚落,頓時惱羞成怒,「雲微瀾,你得意什麼!皇上通緝你的告示至今還貼在城門口,你一個雲家餘孽,偷偷潛入軍營謀奪將位,該當何罪!」
「我的罪,還輪不到吳大人來定。」雲微瀾冷冷掃視過去,清冷的眼眸在日光銳利如鋒,「要論罪,吳大人身為監軍,卻置自己職責於不顧,不僅龜縮在營地里,而且在疫情發生時,非但不對染病的將士予以及時醫治,還下令射殺,以至大量將士死亡,這個罪,又該怎麼定?」
她的語氣極冷,眼鋒掃過來時仿佛有利刃刮過肌膚,即使站在太陽底下,依然覺得遍體生寒。.19luu. 手機19樓
吳槐後背滲出冷汗。r1
但他自覺不能在一個通緝犯面前丟了氣勢,再度挺起胸膛道:「本官的罪,本官只會向皇上稟明。只是,本官既知道你在此處,自是不能視而不見。雲微瀾,還不束手就擒,隨本官回京見皇上去!」
「唰!」齊齊一片出鞘聲,將士們的腰刀已出鞘三寸,閃爍森森寒光。
吳槐臉色一變,不由後退一步,半晌才伸出手顫顫地指道:「你們都想造反不成?」
「非我們想要造反,只是將軍是我們整個嶺南駐軍的主心骨,大人若是將她綁了,我們自然也不能視而不見。」季風華冷聲道,「如今營地疫情嚴重,將軍特地帶了數名南疆有名的醫者與毒手過來,大人半路攔截,可是要妨礙將軍公務,讓萬千駐軍毀於一旦?大人若是這麼打算的,可想過皇上得知嶺南駐軍毀於大人之手,會對大人如何處置?」
這一大帽子扣下來,吳槐臉色陰暗不定,沉默下來。
原本他是想抓雲微瀾回去向皇帝邀功,如今看來,卻是留不得了。
駐軍這次疫情,他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擅自作主殺了這麼多人便足以讓御史台狠狠參上一本,他還得想好辭。
再加上沒有盡到監軍的責任,連南疆都沒去
而作為知情人的雲微瀾,他必須滅口,還有這些人
吳槐陰沉地掃了一眼,道:「嶺南是皇上的嶺南,駐軍是皇上的駐軍,你們的主心骨是皇上,而不是一個通緝犯。疫情要控制,但是,人犯也要抓。來人,將雲微瀾給本官拿下!」
「誰敢!
第六百六十一章 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