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微瀾沮喪地把臉埋在褥子裡,好想去買塊豆腐撞一撞,虎落平陽被犬欺,想當年,她是多麼英勇好吧,好漢不提當年勇,還是洗洗睡吧。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掬了一把傷心淚洗了把臉,雲微瀾終於認命地不再折騰,不斷給自己催眠:仰著是睡,趴著也是睡,總歸能睡就是了。
如此心理暗示了不知多久,她才感覺到困意緩緩襲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感覺似乎剛睡著,夢裡的鐵板鴨還沒烤熟,卻覺得呼吸一窒,鼻孔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再無半空氣進出,連帶著肺部也跟個泄了氣的皮囊般,不多時便癟得再也沒能起來。r1
雲微瀾實在是不想動,困,好睏,非常困
一定是做夢,做人脖子掐得多了,這種感覺就根植在腦子裡,所以才會在夢中也會有這種窒息的感覺,一定是!
不想去管,可是再不管,好像要出人命了
雲微瀾大叫一聲,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鼻子上,「啪」地一聲,手掌打在了一塊皮肉上,自己卻沒有絲毫感覺。
果然是做夢,打了自己都不疼。
新鮮的空氣湧入鼻腔,她正想貪婪地吸上幾口,鼻孔卻再次被堵住,她怒極,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嗷!」鑽心的疼痛自鼻樑上傳來,雲微瀾兜住鼻子,淚流滿面。
剛才不是沒感覺來著的嗎,這回怎麼疼得跟割了鼻子似的
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兜著鼻子的手掌里,她睜眼定睛一看,黑乎乎的視線里看不太清晰,可那氣味分明是血腥味。
這麼一折騰,雲微瀾徹底醒了過來,怎麼回事?
做夢夢得太過真實,然後動手了?
她什麼時候有這毛病了?
旁邊有人翻身坐起,少頃,房間徐徐亮起燈光,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抬起她的下頜,「我看看。」
那指尖微微用力,雲微瀾的頭就順著力道被抬了起來,眼前映入一張如玉瑰顏,那眸中流露出關切,只是卻在見到她模樣的一瞬,那關切中便多了分驟然溢出的笑意。杭州19樓濃情
雲微瀾敢打賭,她絕沒有看錯,儘管那笑意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有心發火,只是鼻血跟不要錢似地往下流,把面前的被褥都滴濕了一片,她抖著手想去摸摸鼻樑骨斷成啥樣,被文璟一指彈開。
「別碰。」他從自己的中衣撕下兩段布條,捲起來堵塞到她鼻孔里,又用袖子擦去她鼻下的血跡,待擦乾淨了,再回頭一看她的臉,唇角忍不住彎了起來。
「老子鼻子都斷了,你還笑!」雲微瀾哭喪著臉,想死的心都有。
雖然她不太在意自己的外貌,可鼻樑歪了還是在意的好嗎,想一想,著一個歪成七十度角的鼻子走在大街上,那是怎樣不堪回首的一幕。
溫潤的指尖撫上她的鼻樑,細細地順著鼻骨摸了一遍,文璟輕笑,「放心,沒斷。」
這寥寥幾個字,聽到雲微瀾耳朵里如同天籟,她激動得一把爬起來,抓著他的胳膊一迭聲地問:「真的?你確定?你真的確定?不是安慰我?」
「真的。」文璟笑著頭,「確定,不是安慰。」
「呼」雲微瀾一屁股坐在床上,「嚇死老子了。」
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她的腦子便開始正常運轉,這一轉,就覺得不對。
「我剛才好好的,為什麼會打自己的鼻子?」她扭頭看著文璟,目光里透著懷疑,「你做什麼了?」
文璟挑眉,「你呢?」
這種不答反問模稜兩可的態度
雲微瀾摸摸自己的鼻子,從她的角度看下去,那兩截止血的布團就跟兩根煙囪一般,直愣愣地戳在鼻子上,真特麼地有喜感
露在外面的一截洇了些血,但不多,可見血已經止住了,可那種窒息的感覺她張著嘴呼吸了幾口,那種窒息的感覺,跟這插了兩根煙囪的感覺還真是像呢。
只是她懷疑地看向對面那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就他那樣有潔癖的人,會把手指頭插進她鼻孔里?
怎麼想都有種褻瀆了神明的感覺。19樓濃情 19luu.
可若是這樣呢?
她伸出兩指,在自己鼻子前橫著比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