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19樓濃情」文璟卻在不久之後放開了她的手,徑直走到一處花圃前,在一堆開得正艷的繁花中挑挑揀揀,隨後摘了一朵,拿過玉石搗臼朝她走來。
獻花配美人?
雲微瀾有惡寒地以為他會出這句話,暗暗告誡自己,不管他做什麼都要忍著,以免他出這話之後她會冒出一身的疙瘩惹他不高興。
這位現在可是她的財神爺,財神爺一不高興,白花花的銀子就飛走了。
「月上中天,開得正是時候。」文璟將花瓣摘下放入搗臼中,用同樣質地的玉石搗杵將花瓣慢慢研磨,鮮紅的汁水就慢慢滲了出來。
這是?
面對這一出辣手摧花,雲微瀾準備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硬是沒用上,一時盯著他的動作沒有言語。
文璟看她一眼,似乎猜到了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你想多了。」
雲微瀾:「」
所有花瓣都研磨出汁之後,文璟放下搗臼,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解開袖口的扣子,將衣袖推了上去。
雲微瀾心裡隱約有了個想法,但並不能確定,因此閉緊了嘴巴不開口。
文璟也不話,伸指蘸了些花汁,眸光在她手臂上略略一掃,便將花汁抹在了上臂那處被銀針所扎有些微紅的針孔上。
竟是被她猜對了。
一時安靜。
月白的光,暈黃的燈,白衣的男子頎長身姿微傾,眸光專注,動作溫柔。
手指微涼,玉白的指尖一抹艷麗的紅,如美人唇上那一縷艷麗的脂,緩緩在同樣潔白的肌膚上暈開,兩相交映在一處,就成了讓人難以忘卻的心頭痣。
雲微瀾沒有動。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知道她的手臂被針所傷,也沒有問他是不是知道她所為何來,只覺得自穿越至今,這是她所得到的最為寧靜的一刻。 19樓濃情
她不想去破壞這份寧靜,因為太過難得,今日過後,不知能否還有這樣的機會。
四周是那樣的靜,連風也聽不見,只有彼此的呼吸,在這清涼而氳氤著花香的空氣中咫尺相聞。
她突然移開了眼,天際是乾淨而厚重的靛藍,皎月是唯一的綴,在遼闊無邊的夜空中顯得那樣清亮,那樣矚目。
就像眼前的這個人,便是身後繁花如荼,鬱郁芬芳,亦奪不走他半分姿容。
雖然不能動,但身體的感觀依然敏銳,那微涼的手指在肌膚上緩緩滑過,微微的酥,輕輕的癢,讓她克制了又克制,才沒有出阻止的話。
如此做,是他的好意,她無從拒絕,哪怕並不抱多大希望。r1
感覺到花汁在針孔周圍塗了一片,文璟才將她的衣袖放下,換另一隻手。
於是,趁著這的間隙,她幾不可見地喘了口氣。
動作雖微,卻依然落入他的眼裡,他無聲一笑,想起她似乎特別怕癢,哪兒都碰不得,如今見性子向來粗放的她這般心慎微,不免有絲好笑。
推起衣袖,他似乎很隨意地開了口,「你的衣服呢?」
雲微瀾一頓,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他給的那套衣服,而不是現在穿著的這身。
為了救白菜,那衣服已破得不成樣,總不能再穿,她買了套新的之後,隨手就把那破的給扔了。
「扔了。」她回答得很是實事求是,並不覺得不好意思,更不覺得愧疚。
相對於救下一條人命來,一套衣服又算得了什麼。
當然,就算不是因為救人,她若把那身衣服給扔了,也絕不會有愧疚之心。
文璟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不話。 19樓濃情
「你問這個幹什麼?」雲微瀾本來心地控制著呼吸,見他這樣笑,也跟福來一般有受不了,總覺得感覺很不好,便道,「衣服壞了,不會補,就扔了。」
文璟塗著他的花汁,依然不話。
雲微瀾嗤了一聲,「你別這麼氣,堂堂王爺跟人計較一套衣服,出去我會替你覺得丟人。」
文璟這才抬了頭,笑意綿長,問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你這麼晚來找我幫忙,為了何事?」
雲微瀾見他不再提衣服之事,就當他把這事給揭過去了,頓了頓,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