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子裡,陳鐵忍不住嘆氣,然後,又是嘆氣,反正,這土鱉,現在就只知道嘆氣了。
生活就是這樣,總會有很多事,會令人措手不及,比如滅門仇人的出現,陳鐵好不容易,才拼著命,把黃葉都給干跑路了。
但是現在,陳鐵左思有想,卻都沒辦法,能解決阮笑笑的事。
他總不能提著刀,去宰了為阮笑笑定下親事的阮擒虎吧。
而且,最大的問題,還是阮笑笑,阮笑笑說十八號前會等他,這句話,還有著另外一層意思。
如果陳鐵去找她,她不會嫁人,會為陳鐵生下孩子,前提是,陳鐵如果去找她,就意味著,要為她負責。
「十八號麼,現在是六號啊,好歹,還有十二天可以慢慢想辦法。」陳鐵又是嘆了口氣,下了車,重新走進醫院。
這段時間的事,多到讓他感覺如同做夢似的,令他,也有了點疲憊的感覺。
走進陳靈的病房的時侯,陳鐵一眼就看到了,雷青蓮正拿著一條毛巾,輕輕地為陳靈擦著臉。
陳鐵心頭泛起一絲感動,雷青蓮最好了,以前,他為雷青蓮做了不少事,可是現在,卻是雷青蓮在幫他,這女人,似乎和小月兒一樣,挺傻的。
想到小月兒,陳鐵不由又嘆了一口氣,明明和小月兒不過見了幾面,但是,每次想到小月兒,他的心裡,便不由升起一股虧欠了小月兒的感覺。
「喂,你傻站著嘆什麼氣呀,又是出了什麼事?」看到陳鐵來了,卻站在門邊嘆氣,雷青蓮忍不住疑惑道。
「沒事沒事,就是看到你在替我照顧著陳靈,我感動之下,所以就嘆了口氣而已。」陳鐵連忙搖手說道。
才不告訴你,我剛才是在想著別的女人呢。
「鬼才信你,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你到底是在想什麼?不過你不肯說的話,就算了,醫生說,陳靈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估計很快就會醒,剩下的,就是慢慢恢復了。」雷青蓮翻著白眼說道。
陳鐵聞言,也不再胡思亂想,走到了病床邊,手指搭上了陳靈的手腕,兩分鐘後,點了點頭,說道:「嗯,情況的確比昨天好多了,給我接點涼開水來,我給陳靈餵點藥。」
雷青蓮沒有多說,立即去接了一杯涼開心過來,陳鐵則是掏出了身上的白色瓶子,將瓶子中的藥,倒在了手上。
立即,一股濃郁的藥香散發而出,醉人之極,聞著這股藥香,陳鐵只覺得,精神都好了幾分,不過,以他對藥材的了解,卻沒能聞出,這藥,到底有著何種成份。
不過,藥是在奇異之地獲得的,他聞不出成份也是正常。
雷青蓮卻是忍不住瞪大眼,陳鐵拿出的藥,散發的藥香味,讓她也是精神一震,不由問道:「這是什麼藥,仙丹啊這是,藥香怎會如此濃郁?」
「說不定就是仙丹呢。」陳鐵笑道,卻是再不遲疑,將手中的藥,塞進了陳靈的嘴裡,然後,又給陳靈餵了點水。
吃下這粒藥,陳靈的傷勢,應該能恢復如初,而且,陳鐵也相信,這粒藥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否則,林樂苑不會把藥交給他。
對大姨子,陳鐵還是信得過的。
「謝謝你這麼照顧陳靈,真的。」給陳靈餵下了藥,陳鐵轉身看著雷青蓮說道。
剛才雷青蓮為陳靈擦臉,他確實,是挺感動的。
「你挺沒良心的啊,跟我客氣,是把我當外人吧,說實話,你怎麼就忍得住不吃了我呢,明明我也挺漂亮的啊。」雷青蓮裝作嗔怒地瞪著陳鐵說道。
這話沒法接,眼前這女人又開始作妖了。
想了想,陳鐵忍不住將雷青蓮拉到一半,神秘兮兮地說道:「問你一個問題啊,我有個朋友吧,他結婚了,但是陰差陽錯之下,我這個朋友,他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面對這種情況,你覺得,我這朋友該怎麼辦?」
「你有一個朋友?」雷青蓮立即眯起了眼,看著陳鐵,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當我傻?」半晌,雷青蓮瞪著陳鐵說道。
陳鐵眨眨眼:「我怎麼就當你傻了?」
雷青蓮翻了個白眼,戲謔道:「你這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吧,呵呵,陳大爺,沒想到啊,你居然背著清音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