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不妙啊。」午夜，交通終於被疏通，目送mini cooper出了視野，楊戩對系統深沉嘆息。
系統聞言嗤笑一聲，帶著鄙夷的問道：「怎麼？戀愛了？」
楊戩搖頭：「不是，只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我只是在想，這麼可愛漂亮的女孩子，要真是我們的目標，可怎麼下得去手？」
「原來你也察覺到了。」系統縹緲的聲音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已經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呢。」
楊戩一聽，劍眉微挑：「本來還只是猜疑，但現在聽你的意思，看來她真的不是原本的安琪了，而是被血靈奪舍附體了。」
「還不算笨。」系統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他的機會，卻也不會忘了本分：「我要提醒你，經幾個小時的近距離檢測，本系統已經得到了切實準確的信息，她現在的實力已經恢復到了先天七品境界，以你現在突破人類極限的力量足以與她一戰，但勝負五五開。不過好在一點，受該世界沒有靈氣的原因影響，她已經徹底和那具肉身融合，換言之，只要那具肉身消亡，本來無法殺死的血靈將會隨著肉身而消亡。」
楊戩聞言咧嘴一笑：「看來血靈不死不滅也不是絕對。」
「確實如此。但你要明白，宇宙運行必定遵循平衡，其中超脫世界意志的生物很多，血靈只是其中之一，極具代表性的還有殭屍一族，他們都是不死不滅，但總有天敵存在。」
「血靈依靠的就是靈氣，只要靈氣全無，它便無依無靠，雖然不至於徹底消亡，卻會無止境的化作粒子永遠沉眠。」
「很明顯，這隻血靈為了不陷入沉眠而選擇了從血靈轉化為魔，附體奪舍，專修魔道，自己跳入了五行輪迴之中。」
「啪！」楊戩打了一個響指，笑道：「很好！既然目標已經明確，那麼以前的一切計劃都可以捨棄，只要將她斬殺，那麼血尊教自然覆滅，任務也就完成了，對吧？！」
「或許吧。」系統一句不確定的回答讓楊戩皺眉。
「或許？系統，難不成還會出現什麼意外不成？」
「你用你那被拉出來使勁兒攪拌之後又塞回去的大腦好好想想，血靈提前你來到這個世界十年，創立血尊教，如今教徒遍布全國，如果只是她死，必然會出現另一個人代替她，血尊教依然還在，而我們的任務，卻是『覆滅血尊』，作為系統自主發布的任務系統，本系統也無權干涉其中規則，所以這『血尊』二字具體是指血靈還是血靈所創建的血尊教，我也不得而知。所以我說『或許』。」
「還有這門道！」楊戩有些苦悶。
回到公寓，便直接鑽進了自己的臥室，拿著手機看著上面安琪留下的電話號碼，陷入了糾結之中。
現在去找她決鬥，系統也說了，五五開，且還有可能任務同樣無法完成的風險，理智上來說，他不該這麼衝動。
但換個角度一想，血靈附體的安琪在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裡僅用了十年時間就恢復到了先天期，這種恢復速度，多等下去，楊戩怕到時候五五開變成四六開甚至三七二八之類的，而他始終占據著小的那頭，那就尷尬了！
干！還是不干。
這是一個問題。
只是他卻不知道，此時此刻，星光大廈頂層，同樣有人在糾結著。
長相甜美的安琪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在她對面，一個知性而豐滿，氣場強大的成熟美女站在那裡，低垂著頭，態度恭敬。
「貝妮，你是跟我時間最早的，現在有件事情你幫我參考參考。」
安琪語氣溫和，然而李貝妮卻聽得渾身顫抖，雙膝一軟便匍匐在地，顫聲道：「主人睿智，奴婢豈敢！」
「起來！」安琪冷冷的喝了一聲，見李貝妮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卻低垂著頭一語不發，不由扶了扶額頭，無奈道：「貝妮，你跟了我十年，我現在是真想讓你幫我參考參考。」
李貝妮大著膽子微微抬頭撇了她一眼，終究還是貝齒輕咬，顫聲道：「奴婢…奴婢遵命…只是不知主人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兒？」
最後一個問題她倒是真心發問，畢竟她跟了安琪十年，對於她的手段那是再明了清楚了，用無所不能來形容也不為過，這樣的她，又會遇見什麼苦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