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江邊的堤岸上,里外三層人圍得密不透風,江寒和冬小丫根本看不清裡面到底發生了是什麼事,只聽到一個男子聲音陰厲的威脅。
「唉,冬伯都一大把年紀了,這群人也不放過!不給人留一點活路,遲早是要遭報應的。」一個人看不下去,轉身離開,邊走邊低聲憤憤地道。
同伴聞言,立刻道:「噓!別讓他們聽到,不然我們也要遭殃了。」
兩人說著,匆匆離去。
「冬伯?」江寒看了一眼身旁的冬小丫,只見女孩面露慍色,一聲不吭地,像只憤怒的小獅子般沖向了人群中央。
江寒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讓一讓!」江寒和冬小丫艱難地擠出了一條路,走到了人群中央,也看清了裡面情景。幾個年輕人正在圍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老者半臥在地上,嘴角一塊青腫,身上乾淨的衣服上隱隱可見腳印,手裡緊緊握著一個塑料桶不放手。
一個長發青年也抓住塑料桶想要奪過來,試了兩下沒成功,嘴角露出冷笑道:「老東西,還不放手,你要想找死,可別怪我無情!」
說著,長發青年鬆開了手,轉而抬起腳朝老者身上踹去。
長發青年這次是卯足了勁,力道十足的一腳準備踹向老者的胯骨,因為老人的骨骼都很脆弱,這一腳下去胯骨必定碎裂,往輕了說也要臥床幾個月。在場的人不少都認識冬伯,知道冬伯家的情況,若是受了如此重的傷,那麼本來艱難的生活就更加難過了。
冬小丫剛從人群中擠進來,見到這一幕當即就眼紅了,「住手!你們這群混蛋,放開我爺爺!」
冬小丫衝到長發青年身邊,伸出雙手要將長發青年推開,阻止長發青年踹向冬伯。長發青年收回了腳,手臂橫甩,冬小丫瘦弱的身板當即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長發青年厲聲道:「黃毛丫頭,也來招惹我,真是活膩歪了!」
冬小丫身體還未站穩,長發青年已經走到身前,揮起拳頭擊向冬小丫,出手沒有絲毫留情。冬小丫吃了一驚,像是被嚇傻了般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能眼睜睜地看拳頭越來越近。
直到快要觸及身體時,冬小丫猛然閉上了眼睛,全身都緊張地緊繃起來,汗毛聳立,只不過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冬小丫睜開了一隻眼,看到長發青年的拳頭停在自己身前幾寸的地方,像是時間靜止似的,一動不動。
不是長發青年不想動,而是根本動不了,因為不知從哪兒伸出一隻手抓在了長發青年的手腕,像是一把鐵鉗般死死卡住,江寒如今擁有星力,力量早就今非昔比,任憑長發青年如何用力,那隻手都紋絲不動。
「持強凌弱,欺負老幼,人渣這兩個字,就是專門為你們而創造的。」江寒冷聲說道。
「哦?」長發青年正在旁觀的幾個同夥見有人出頭,也都走上前,摩拳擦掌地打量起江寒,「我們是人渣?哈哈,不錯!我們就是人渣,那又怎樣?」
「飛哥,我看這小子是腦抽了,哥幾個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那個叫飛哥的青年明顯是這夥人的頭領,饒有興趣地看著江寒,道:「怎麼,想學英雄救美?不過,這種身材像搓衣板的小丫頭,你也感興趣?我們黑龍會的事情,你也敢插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你才搓衣板呢,你們全家都是搓衣板!」冬小丫像是被觸到了逆鱗,氣呼呼地道。
江寒強忍著笑意,說道:「我不管你們是黑龍會還是黑狗會,總之,這位老人是我的恩人,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黑狗會……」原本氣呼呼的冬小丫聽後,撲哧一聲笑起來。
長發青年被江寒握住手腕動彈不得,自覺丟了臉面,早就難堪至極,聽了江寒的話,立刻大怒道:「飛哥,和他廢話那麼多幹嘛!」
說罷,長發青年揮起另一隻拳擊向江寒。
這拳來的兇猛,驚得周圍眾人紛紛發出驚呼,不禁為這個為冬伯出頭的少年暗暗擔憂。只不過這拳落在江寒眼中卻滿是破綻,經歷過數次生死危機之後,江寒的心境早已蛻變了一個層次,如今凝聚出星種,更是江寒自信的依仗。
忽!
江寒的身體從拳下消失了,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