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趙玉指了指所有的白板資料說道,「兇手選擇殺人的這些地方,不是廢棄大樓就是空置房屋,要麼遠離城鎮市區,要麼就是沒人注意!
「如果不是第三件案子出了意外,恐怕到現在,警方也無法把這些案子聯繫到一起來!也不見得能把自殺和他殺分辨清楚!」趙玉拍了一下白板,「兇手選擇目標也挺講究的,這些死者雖然身份不同,但他們大多沒有穩定工作,而且親人不在身邊,如果發生了失蹤,不會很快有人去到警局報案!而屍體發現的越久,對兇手偽造的自殺現場就越有利!
「所以,雖然有那本在作指導,但兇手還是下了不少心思!」趙玉說道,「他至少提前踩過點,做過完整的計劃,知道哪裡沒有攝像頭,哪裡能躲開人群!只不過,他可能對於電擊不太懂行,所以才在第三件案子裡面出現了失誤!
「唉!」趙玉嘆一口氣,看著白板說道,「我現在特別想看看,韓寬寫的到底是本怎樣的小說?如果真是一本爛書,怎麼可能讓兇手如此入魔?」
「哎?你們說……」冉濤忽然說道,「如果書真是爛書,那麼……這個兇手,會不會是韓寬一手調教出來的呢?亦或者,他們本身就是同夥?照書殺人案的幕後真兇,其實就是韓寬自己?」
「哇,你說的好像似的,還帶收徒弟的?」曾可搖頭說道,「韓寬傻嗎?主動把咱們喊過來,查他自己?」
「也許,韓寬現在身陷牢獄,迫不得已呢?」冉濤又道,「他出賣他的徒弟,來和咱們做交易,讓咱們幫助調查他的清白?」
「有毛病!」吳秀敏慣例地當眾奚落道,「你不覺得你的話里全都是矛盾嗎?教唆殺人和比殺人的罪還重呢!韓寬要是出賣他的同夥或徒弟,那就是找死!拜託,別再給我們添亂了好不好?本來思路挺清晰的,讓你這一攪合,都快到南極去了!」
「又來了!我怎麼你了到底?老懟我,有意思嗎?」冉濤不服,「拜託你們想一想,這活兒要萬一真是韓寬策劃的,他可是有著天大的好處的!」
「什麼好處?」曾可問。
「哇!」冉濤比劃道,「那還了得?當人們知道有個連環殺手在按照韓寬的小說殺人之後,那本書還不得火到什麼程度?不光,他寫過的所有小說全都能大賣了吧?」
「哦……照你這麼說,」曾可說道,「韓寬一手策劃了照書殺人案?可是,他自己的案子又怎麼解釋呢?是他徒弟搞他?倆人掐急眼了,來個魚死網破?」
「哎呀!?」聞聽此言,冉濤忽然大叫一聲,指著曾可說道,「曾可啊,你可是問到點兒上了!你們說……」冉濤將眾人掃視一圈,神秘兮兮地說道,「會不會……是韓寬的老婆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被他滅口了!?」
「這……」冉濤的一句話,果然引起了眾人的深思。
「其實……兇手根本就是他自己!」冉濤攥著拳頭說,「他把咱們喊來幫他洗冤,實際上是迫不得已,他想要賭一賭運氣,看看咱們能不能幫他脫罪?」
「不……」曾可看了趙玉一眼,忽然想起了他們今天在韓寬家的種種猜測,這才驚疑不定地說道,「可能……我這裡還有一個更加貼合實際的推測!」
「哦?」冉濤瞪大眼睛,催促,「那還不快說?」
「有可能……」曾可說道,「張井茹發現了韓寬的罪行之後,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一方面,她不想揭發老公的罪行;而另一方面,她又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下,她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她要用自己的死,來挽回韓寬那顆迷失的心……」
隨後,曾可便把趙玉之前那番有關張井茹如何自殺,又如何陷害韓寬的推論講了出來,聽完之後,眾人全都沉默了。
不可否認,他們眼前的這一番驚天大推論,一下子便把所有的疑團全都解釋通了!然而,雖然能夠解釋的通,可是對於張井茹的做法,眾人還是感覺太過驚世駭俗!
「她得有多麼大的勇氣、決心,才能做出如此極端的做法?」苗英搖頭說道,「如果韓寬殺妻的罪名成立,但是因為證據的明確性不足,韓寬被判無期徒刑的概率非常大!難道說,張井茹想用這種方法,來懲罰韓寬?亦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