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整個京城今晚就會傳遍你的荒唐事!你知不知道,這不僅僅是你個人的恥辱,更是整個卿家的恥辱!」卿國公怒不可遏,揮手示意親隨上前,對兒子施以嚴刑拷問,誓要查明真相。
而卿致遠又怎麼會說真話,自那日送卿洛雪去三皇子府後,他便一直念念不忘,新收的幾個通房雖然眉眼長得跟卿洛雪有幾分相像,便到底是隔靴搔癢,沒太多意思。
今日,他明明再看到卿洛雪出落的更加動人,心也跟著痒痒起來,這才跑去扒牆根,他進去之後,卿洛雪那衣服可早就脫了的,想來也是在等他。
可卿致遠的話聽到卿耀宗的耳朵里卻是沒有絲毫可信度,他清楚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卿洛雪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那女人心高氣傲的,又是三皇子側妃,拋開一切倫理不談,她也絕對看不上卿致遠。
「還不說實話,上重刑。」
眼看卿致遠即將被卿耀宗折磨的不成樣子,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卿老夫人聞訊趕來,滿面焦急,眼中含淚。
「耀宗,遠兒再怎麼不對,也是你的親骨肉啊!何至於此?」
她蹣跚上前,試圖阻攔,卻顯得力不從心。
「致遠,他是我的嫡子,是我卿家的希望,卻非要行此不矩之事,置家族名譽於不顧,我自不能容他。」
卿國公的話語中,既有責備,也有難以掩飾的痛心。
卿致遠疼痛難忍,也知父親此次是動真格的了,艱難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悔意:「父親,孩兒知錯了。今日之事,確是孩兒一時糊塗,但也是卿洛雪勾引孩兒在先,孩兒再混也知曉那是在皇宮之中,請父親想念孩兒,孩兒願接受家法懲罰,只求父親給孩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耀宗,遠兒雖有過,但他畢竟是我們卿國公府的骨肉。」
卿老夫人聞言,顫巍巍地扶著門框,眼中滿是不忍。
「再者余氏那賤婦跟人私通,你也驗過,遠兒切切實實是你的親生兒子,可那卿洛雪到底是誰的種還未可知,此事既已被人知曉,你要擺出姿態我也能理會,但家法懲罰,點到為止,讓他記住教訓即可。」
此時,府中的氣氛異常壓抑,但又似乎有一絲轉機。
卿國公深吸一口氣,怒氣稍減,確實,在發現卿初妍不是自己的親骨肉之時,他便第一時間給卿致遠做了滴血驗親,女兒終究是要外嫁的,兒子可是自己的血脈傳承,不容有錯。
而卿洛雪已經嫁入三皇子府,所以並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骨血,而且,余氏那個不甘寂寞的賤婦想來所身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但此事到底是被皇上和朝臣們知曉,卿國公面子上掛不住,仍然嚴厲:「家法不可廢,但目的在教,不在罰。致遠,你將被閉門思過三個月,期間需抄寫家訓千遍,深刻反省。這院中的通房侍妾全都打發走,同時,取消你一年的月例,以此為戒。」
「不要啊,父親。」
別的事卿致遠都無所謂,但讓他打發走通房侍妾,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孩兒跟那些通房侍妾們都有感情了,沒有她們的陪伴,孩兒孤枕難眠……」
卿耀宗聞言,本就怒火中燒,而一旁,巧姨娘眼神閃爍,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輕輕上前煽風點火:「老爺,大公子還小,不懂事才闖的禍。不過是一些妾侍通房,留下就留下了,大公子素來上進,又有老爺嚴加管教,定然不會連累卿家聲譽的。」
巧兒現在頗得卿耀宗的喜歡,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暗中跟卿夢遲聯繫,剛剛聽聞老夫人過來幫卿致遠求情,她也連忙趕來,想不到看了這麼出大戲,卿夢遲說過,讓她有機會對卿致遠動手,之前她費盡心思想嫁給卿致遠,不想那個渣男竟然提起褲子不認賬,那便死不足惜。
「都到了議親的年紀,還小什么小,他可是卿國公府的嫡長子,身不正,如何給幼弟們做好榜樣?!」
卿耀宗原本平息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