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強的話,絕美的千山雪,不但眼神緊張了起來,美目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老者,雪白修長的玉手,更是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爸,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都上高中了,您就別總來接送我了,讓同學瞧著多難為情。」年紀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校服少女,對跟在她身邊的老者道。
老者皺眉:「老爸送女兒上下學天經地義,誰敢笑話?在說了,這世界上壞人多得很,你自己來上學我不放心。」
校服少女蹙眉嬌聲道:「爸,您別這樣,省城的治安好著呢,這麼多年,我就沒有見到過一個您說的壞人。」
「見到就晚了!」老者不高興地訓斥道:「聽老爸的,按時上學,放學就回家,晚上絕對不要一個人走夜路,這是保命的規矩。」
聽著風聲中隱隱傳來的聲音。
沈強冷笑。
看著他將不高興,耍小脾氣的少女,送進學校,然後呆呆地站在學校門口,直到少女進入教學樓,才轉身離開的惦記模樣,真的是很難把他和殺人狂這個字眼聯繫在一起。
等他往回走的時候,沈強開車跟著。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腳步明顯的加快,走出大概一百多米之後,身形一閃,轉進了一條小巷。
沈強和千山雪立刻下車。
「確定是他嗎?」千山雪傳音。
沈強立刻道:「九成把握就是他。」
千山雪美目瞬間就亮了。
兩個人進了巷子,跟著老者。
他似乎有所覺察,從巷子的另一端,過了馬路,直接去了馬路對面的公園。
此時正值嚴冬。
又是早晨七點半。
晨練的人已經散了,閒逛的人還沒有來。
所以整個公園,一片寂靜。
沈強和千山雪,跟在老者的身後,到了公園深處無人的林中時,剛拐過一個彎角,沈強與千山雪,就清晰地看到了那名老者正站在林中的小徑上冷冷地看著二人。
「你們跟著我幹什麼?」老者目光很冷。
沈強一笑,道:「討債。」
老者詫異地打量著沈強道:「我不欠任何人的錢。」
沈強挑眉,道:「人命債。」
瞬間,老者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沈強和千山雪道:「你們是警察?你們沒有道理找到我。」
沈強笑了:「因為你天生無指紋?還是因為你作案二十八年,四百多起,無一活口?」
老者愣住了,良久,他嘆息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來的太早了。」
沈強聞言詫異道:「早嗎?我覺得已經很晚了。」
老者沉默了片刻,轉身坐在了小徑旁的長椅上,隨後沉聲道:「我原本是想,等我的女兒上了大學之後,去自首。」
沈強,隨意地用手拂去路邊一個小花壇上的積雪,隨意地坐在了花壇邊的水泥矮牆上,道:「你不會的,否則這十五年的時間裡,你有太多機會可以自首了。」
「我不能。」老者認真道:「因為我女兒太小,她需要照顧。」
沈強笑了笑,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每天接她上下學,是擔心她遇到你的同類嗎?你怕不怕她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喉嚨被割開,上衣推到****之上,下身光著,身中幾十刀?」
「在血泊中強0奸她們,並看著她們無力的掙扎死去,不就是你最喜歡的嗎?」沈強語氣漸怒。
沒想到聽到沈強這話,老者暴怒道:「住口,如果你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沈強冷冷地挑眉:「憤怒了?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害了的人,他們的家人是怎樣的心情?」
老者沉默。
片刻後,他嘆息地說道:「十五年前,我看中了紙箱廠的一名年輕女工,她家是外地的,租住在老擺線機械廠家屬院,一個人獨居,沒結婚,她的生活很簡單,就是上班,下班,回家。」
「她為人有些孤僻,不太合群,和紙箱廠里其他人都不熟,平時也基本上不和廠里的人說話。」
看著沈強,老者道:「這很完美,沒有人了解她,也沒有人熟悉她,在本地舉目無親,簡直就是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