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地牢之後,狄成一行沒有多做停留,直奔機場,凌晨兩點坐上回返河南的航班,第二天一早便回到南部臨時指揮部。泡-書_吧.8.)彭侯早已把消息傳達出去,東南兩線所屬千人隊長以上的中高層成員基本在昨天就已經趕到,就連醫院裡修養的那些也來了很大部分,唯獨少了徐雲、楊靖等正在搶救的幾個重傷員。
原本定的會議時間是上午八點,可當得知狄成早早就到了會議室後,誰也不敢耽擱,飯都沒吃急匆匆的前來集合,房間裡寂靜又壓抑的氣氛讓每個進來的人都低下頭,儘可能的把腳步放輕。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偌大的會議室里已經坐滿了人,除了長長的會議桌外,緊靠著牆邊又圍了兩層座椅,人數足有七十餘人,可以說集合了當下八部眾及六大分門的九成左右的中高層人員。其中有見過狄成的,也有沒見過的,有親近的心腹、也有的心存芥蒂,但不管哪種情況,這會兒卻是誰也不敢做絲毫的喧譁。
而且與往日會議大大不同的一點是……以往的上首座位一直只有狄成一人,而這一次竟然習羽皇與狄成兩人並排!
這意味著什麼?在場眾人都是心思聰敏之輩,隱隱約約猜想到了什麼。
「都到齊了?」一直等到八點,靜靜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的狄成才慢慢睜開眼。
「齊了。」彭侯簡單的回應。
「今天把大家叫過來,不是為了商討當前形勢,只是簡單的宣布幾件事。」狄成的聲音和表情都很平靜,平靜的讓全場人感到股從心窩生出的壓抑,誰也不敢喘口大氣,誰也不敢抬頭張望。平日裡的囂張如狼、霸氣如虎,現在個個都像乖順的綿羊,就連首次參加這種集會的屠擎蒼也受到影響,暗自驚疑於狄成的威勢。
短暫的壓抑過後,狄成淡漠出聲:「嚴綬。」
嚴綬的身軀不由自主的顫了下,趕緊站起來,動作竟然有些慌亂:「成哥。」
狄成平靜的看著他:「臉紅嗎?」
「啊?」嚴綬沒弄明白狄成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問道:「成哥是指……」
「你不清楚?」
「呃……這個……」嚴綬暗暗咧嘴,直被狄成的目光盯的心裡發毛,悄悄用眼神向身邊的蕭風等人求救,卻發現他們的腦袋一個比一個低的低。
「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十九。」
「二十九……二十九……很好。」狄成神情微微泛冷,眯眼盯著他:「我再問你,知道尊卑長幼嗎?」
「這……知道……」
「那你知道李宣恩李叔今年多大?知道他混了幾年黑道?知道他在天門的身份?知道他是上司?」狄成的聲音越說越高、越說越冷。
砰!嚴綬額頭冒汗,砰的跪在地上,腦袋幾乎要垂到自己的胸口。他沒料到狄成上來直接點到自己,更沒料到語氣如此之冷。
「知道嗎?啊!!」一聲冷喝直震得全場所有人縮了縮脖子。
狄成拍拍自己的臉,清脆的響聲在會議室迴蕩,冰冷的聲音在人們心頭顫動:「臉紅嗎?你tm什麼東西!你tm什麼身份!竟然還要李叔給你下跪!」
嚴綬汗流浹背,臉上火辣辣的燒熱,腦袋重重叩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上分毫,跟不敢開口辯駁。
「就因為死士營的陣亡?我問你,死士營是你嚴綬的,還是我們天門的?他們的死的冤枉,還是偉大?我再問你,是誰毀了死士營?是黑龍幫,還是天門?」
嚴綬一動不敢動,一聲不敢吭,恨不得整個人攥緊地板的縫隙里。
「說話!啞巴了?」狄成冷然一喝。
「說話!」蕭風悄悄踢了嚴綬一腳。
「死士營是……天門的。他們犧牲的偉大。毀了他們的是……黑龍幫!」嚴綬磕磕絆絆,好歹是敘述完全。
「既然他們犧牲的偉大,毀了他們的是黑龍幫。你該怎麼做?」
「找黑龍幫報仇!」
「可你做了什麼?」狄成的表情冷的像是冰錐,輕緩的聲音如同一陣寒流在會議室飄蕩:「是譁變!是怒罵翁老!把矛頭對準了天門,對準了自家兄弟。地蛇門是誰的?難道是你嚴綬的私人部隊?」
「不是!!」嚴綬慌忙爭辯。
狄成聲音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