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岐山脈正北方位,全副武裝的部隊以扇形分散向前,剩餘的一百三十餘忍宗忍者穿插其中,形成混合型部隊,一方警惕,一方搜索,彼此配合,穩步推進。天網部隊雖然沒有參與其中,卻遠遠的跟在後面,以『一個小時一輪休』的方式,時而休息,時而跟進,留下時間調整狀態,接受著皇室隨行醫生的調理和治療。
畢竟隊伍里有個重要的重病號,瑟德和二長老。
瑟德的傷勢還好說,處理之後打個石膏,臨時性的固定起來,在沒法做手術的情況下,只能採取這種方式。二長老的傷勢卻格外的嚴重,整條左臂破爛不堪,從肩膀到手腕,像是遭受巨石碾壓,血肉模糊、碎骨遍布,看起來慘不忍睹。胸口及下腹,也結結實實的承受了來自狄成的狂暴衝擊,一陣一陣潮水般的絞痛,絲毫不亞於左臂被廢的痛苦。幾乎每向前走一段路,額頭上都會冒出些冷汗。如果不是間斷性的注射止疼藥,說不定這具蒼老的身體早就承受不住。
天網部隊的氣氛相對較為沉悶,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遭遇這種程度的慘敗,不僅超過所有人的預料,也在刺激著他們孤傲的自尊。
目光時不時的投向前方的武裝部隊,他們有些放鬆,更有些憤恨。堂堂天網,竟然要依仗武裝部隊來獲取勝利?這是諷刺嗎?!
搜索的隊伍裡面,所有隊員都在謹慎的履行著自己的義務,要麼警惕四周,要麼搜索前行。在這六百多人裡面,一個身著迷彩軍服的女郎格外顯眼。
高挑的身段,凹凸有致的形體,冷峻的神情,凌厲的眼神,除了模樣有些普通外,其餘整體素質絕對可以畫個**十分。只是從左到右,從前到後,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搜索著,沒有哪怕一個人向這裡撇上一眼。
不是不想,是不敢!!因為她的名字叫……西脅虹。曾經的軍刺少佐,如今的皇室紅人。
身為皇室守衛隊、雅庫扎王牌軍,他們多少知道些內幕,也提前從上司那裡得到了命令。
最多半月,西脅虹的身份將截然不同,說不定,會統領部分皇室守衛隊,也會插手雅庫扎高層。
所以……此次搜捕任務,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全力協助,且不得褻瀆!
西脅虹表情嚴肅,眼神清冷,相較於當年天門時的歡快開放,現在的她完全判若兩人,從內到外、從靈魂到外在,都透著股冰冷和嚴肅。步伐穩健、表情冷肅、眼神銳利,更像是個堅毅的軍人!
「少佐,天色變暗了,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今天是進入贊岐山脈的第一個晚上,在沒有完全摸清形勢的情況下,小心為上。」隨行的部下、原軍刺隊員野田雄二,快步來到西脅虹身邊匯報。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山林裡面愈發的安靜昏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周圍有種陰氣森森的感覺,像是有雙眼睛在暗中窺伺著他們。
西脅虹看了看天色,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又看了看四周昏暗下來的林地:「分成三部,一部休息,一部警惕,一部預備。衣不解帶,槍不離手,全部上膛,隨時做好準備。再次提醒下各部隊,我們面對的敵人不是人類,他們是站在世界巔峰的非人類。」
「明白,我會傳達下去。」野田雄二俯首應是,快步褪下。
搜索部隊令行禁止,外圍部隊依次分散警戒,內圍部隊聚斂休息。身為皇室和雅庫扎的王牌部隊,他們在紀律和警惕性上都不錯,沒有出現類似疲懶的情況。
西脅虹看了眼後方幾乎看不見蹤跡的天網部隊,穿過逐漸成型的營地,走到了最外圍的區域。
「少佐,您去哪?」野田雄二跟了上來。
「隨便走走。」
「外面很危險,您還是……」
「我有數。」
「呃……」野田雄二還想說什麼,可西脅虹冷硬的臉色和語氣卻由不得他過多堅持。張了張嘴,抬了抬手,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脅虹走進昏暗的林地。
身為追隨西脅虹時間最長的軍刺隊員,野田雄二多少的了解她的某些故事,也清楚這次圍捕行動對於她來說的特殊性。某些已經被刻意壓制的情感,如今要被迫強行斬斷。
用『人頭』,做『嫁妝』。回想起天皇威嚴的命令,野田雄二能夠感受到命令背後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