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啊。」歸中原笑眯眯道,「他叫韓羽,雖然出身一般,只是在戟珊醫院當保安,但人很有才華,脾氣性格也很不錯,我和秀玟對他很滿意。」
「一個保安?」郎學才聽了,故意皺了皺眉,說道,「一個保安就想配玉清,我說老歸啊,你腦子進水了吧。還有秀玟,怎麼也在這種大事上犯糊塗呢,你們是怎麼做父母的,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歸中原有點愣住了,沒想到郎學才的反應竟然這麼大,問道:「老郎啊,保安怎麼了,難道玉清就必須找條件比她好的嗎?」
「那倒未必。」郎學才也馬上察覺自己有點失態,急忙又說道,「老歸啊,不是我不提醒你,我可是聽說了,這個韓羽有前科,犯過事……」
「那是傳言,不可信。」歸中原馬上就一擺手,打斷了郎學才的話,淡淡說道,「這件事情我派人調查了,其中疑點重重,證據更無法指證韓羽,所以……」
見歸中原如此袒護韓羽,郎學才心裡很不爽,也不等他說完,又說道:「可是,老歸,既然你了解了那起案件,就該知道,韓羽是個殘廢吧,你讓玉清跟他談戀愛,難道想毀了玉清這孩子一輩子的幸福嗎?」
歸中原向椅子後面一靠,故意嘆了口氣,裝作一副很糾結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問過玉清,她真的跟韓羽很相愛,而且對我說,兩個人沒有那種生活難道就不能結合了嗎?心與心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愛情,所以,我和秀玟沒有阻攔他們。」
「胡鬧。」郎學才立即就一拍大腿,怒喝一聲,站起身來,氣呼呼道,「老歸啊,老歸,玉清是個孩子,不懂事,可你不是孩子啊,能由著她的性子胡來嗎?結婚是要過一輩子的,能是想當然的事嗎?你倆真是太不像話了。」
歸中原心中暗想,老郎啊,你是不知道,韓羽其實是帶把的,只不過因為那起案件才故意對外宣稱自己不帶把,但這事韓羽曾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只能對不住你了。
原來,歸中原派人調查之後,也查到這一點了。
這可不是小事,歸中原馬上就給歸玉清打了一個電話,問是怎麼回事。
歸玉清當然知道歸中原能調查到這個細節,早就想好說辭了:「爸,您好歹也是市長,用點腦筋好不好。當時,我若是不幫韓羽做假證,那個案子不知道會扯到什麼時候,古靈珊肯定會借題發揮,繼續栽贓韓羽。」
別人若是說,歸中原肯定還會懷疑幾分,但這話是他的親生女兒說的,尤其是現在男女之防如此開放,歸中原肯定就信了。
然後,歸玉清又擔心歸中原逢人就解釋,對他叮囑道:「那個案子已經結了,咱們對外就宣稱韓羽是個殘廢,不然的話,萬一被古靈珊知道了,重新起訴韓羽,不讓我參與案件,就會有大麻煩了。」
歸中原笑著說道:「老郎啊,你這是老思想了,現在的年輕人,比咱們那時候要開放多了,愛情也升華了不少,既然他們兩個情投意合,我和秀玟何必非要干涉他們呢,最後鬧了一個不愉快,家庭破碎,所以,我跟秀玟商量了一下,保持中立,不支持,也不反對。」
「你……」郎學才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了,但他對歸中原了解之極,既然這事歸中原已經認可了,除非是出現重大變故,不然的話,是很難讓他改變看法的,所以,要想破壞韓羽跟歸玉清的關係,只能破壞韓羽在歸中原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郎學才眼珠一轉,又嘆了口氣道:「老歸啊,不是我說你,玉清跟韓羽的這件事情上,你就沒有很上心。」
果然,郎學才的話鋒突然一轉,登時把歸中原的胃口給吊了起來,問道:「老郎,難道你聽說什麼別的了嗎?」
「嗯。」郎學才一邊沏茶,一邊又嘆氣道,「玉清是我看著長大的,跟我親閨女似的,我既然知道這事了,當然就必須要對玉清的幸福考慮啊,所以啊,就對韓羽也進行了一番調查,結果,竟然發現…發現……」
換做是政事,郎學才這麼吊胃口,歸中原根本不會搭理他,但牽涉到歸玉清的事,歸中原就忍不住了,問道:「發現了什麼?」
郎學才不答反問道:「老歸,你可知道商城市有一個環島國際ktv?」
歸中原一愣,話題怎麼扯到ktv上去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