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新買了木蘭踏板摩托車,就找了一個星期六,帶著小姝羽,開車回來祥城縣大樓鄉的娘家,本來就是想來家裡炫耀一下自己的愛車。不曾想母親告訴她,姐姐張慧出現了嚴重的婚姻危機。
事實證明,一個人長時間太過順利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在年輕的時候,多經歷一些挫折和困難也是一種資源。陳小飛出身幹部家庭,自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一路走進大學可謂一帆風順,名牌大學畢業後就安排到了政府單位上班,雖然只是鄉政府,但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很受重用,在鎮企業辦期間還是做了一些工作的,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有著深厚的專業知識功底還人脈關係,後來直接去了輕工機械廠擔任廠長,勉強掛了個副科級,在廠長這個位置上,也算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和洛城的第一拖拉機廠聯繫上了,給他們加工一個零配件,廠子一下子就活了,打開了銷路,也帶來了巨大的效益,工人的工資能及時發到手,給上級的利潤也可以足額上繳。陳小飛慢慢就飄了,把這一切都看成了自己一個人的功勞,政府的監管看成是掣肘和制約,束縛了自己的能力更大發揮。也就和政府領導逐漸頂牛起來,開始是分管鄉長,再就是鄉長,最後是鄉書記,和全體鄉幹部。
當全世界都與你為敵的時候,那就說明你自己有了很大的問題。陳小飛擔任祥城縣輕工機械廠的副科級廠長多年,給廠長打開了銷路,帶來了經濟效益,但沒有和上級主管部門的所有領導搞好關係,更沒有和下面的一線工人處好關係,如此這樣,既沒有上面的支持,也沒有下面的基層群眾基礎,就成了孤家寡人。
工作已經無法正常開展,上面的工作不配合,經常停水停電,然後就是縣上的職能部門大檢查,下面的工人也沒有積極主動配合加大力度進行生產。一開始,鄉里的領導看在陳小飛父輩的面子,並沒有故意為難陳小飛,陳小飛的父親曾是縣裡的部門領導,雖然已經二線,但仍有一些門生故交,還有楚孝文的關係,畢竟是縣城縣走出去的領導幹部。但陳小飛不識抬舉,面對鄉領導的談心溝通,以為是領導軟弱可欺,依然我行我素,一意孤行。讓領導沒有面子,從而大為惱火。開始的時候,張慧也多次勸說,讓陳小飛妥協,與領導處好關係,沒有領導的大力支持!怎麼可能做出更大的成績!有了成績,才能有更大的舞台。陳小飛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他就像是一匹孤狼,憑一己之力對抗整個世界。
面對張慧的好言勸說,陳小飛認為是妻子的不理解,不支持,不能和自己同舟共濟,風雨與共。然後兩人就是爭辯、爭吵,後來就發展到冷戰,陳小飛就離開了家,有家不回,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喝酒麻醉自己,再就是徹夜不回。張慧和陳小飛的關係處於危機邊緣,張慧的婚姻也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此時的張慧,也沒有完全站在自己丈夫的立場上,幫著陳小飛發現問題,找出問題,處理問題,解決問題;而是犯了嚴重職業病,像對待一個不聽話的學生一樣對待自己的丈夫,一副說教模式,讓陳小飛莫名的心煩,又極端排斥,雙方本是同一立場,反而是最先出現裂痕,出現了不可調和的危機。
張慧這些年過得也很一般,大樓鄉中心小學語文老師,工作很是平穩,當然也很輕鬆,每年寒暑假,可以有大把時間自己掌握,可以去旅遊,也可以去深造提升自己,雖然一直沒有能調進城裡,但張慧把更多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丈夫身上,希望陳小飛的事業能夠蒸蒸日上,出人頭地,給自己帶來無限榮光,但現在丈夫不爭氣,和鄉政府嚴重頂牛,已經頻於不可調和的危險地步,讓張慧非常惱火,就把心中多年的怨氣撒在了陳小飛身上。
再看看楚孝文,剛剛三十多歲的正縣級幹部,洪州市教育局局長,可謂位高權重,只要沒有很明顯過度的錯誤,肯定還會走得更高,走得更遠,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本來自己才是家中的希望,自己才是左鄰右舍村里人眼中的好孩子!可現今張敏早已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不要說老家村裡的老少爺們對張敏的恭敬態度,就連自己的父母對張敏的態度也強於自己,這都是楚孝文帶給張敏的,可這一切本應該都屬於自己的。想到這些,張慧就有一種大聲痛哭的衝動。
與此同時,
第73章 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