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這邊,笨狗,你手上拿的花不對,胡媚姐姐要的是你身後的那種,哎,哎,錯了錯了,是身後,不是左邊」
小人拖著稚嫩的嗓音,隨著它頭上的花瓣微微顫動著,胡鯉定下腳步,細細看去,這小花的身段似乎在哪裡見過,想了又想終是想到了頭緒。
這花可不就是那次與二哈一道偷喝千年飲的小妖精嘛!如今倒是變成二姐的人了。
於是胡鯉上前,從後面一把拽住小花的頭,輕鬆的提了起來,她說:「你這小妖精,連我的寵物也敢指揮」
小花被忽然來的手抓住,嚇得頭上盛開的花立馬縮了起來,翠綠的四肢胡亂抓一通。
「你是誰,快放開我」小花用手頂著胡鯉的手踝,「我可是奉媚兒姐姐的命來此看著他的」
胡鯉不理會,仍舊把它提在半空中,這樣僵持了一會覺得無趣,便把它提到面前,正對著想打量一番,誰知剛四目相對,一股不明液體便從小花的嘴裡噴射而出。胡鯉猝不及防,滿臉都是小花的口水。
「哈哈哈,讓你嚇我」
小花大笑,可胡鯉卻有些惱,她隨即將小花倒著身子在空中搖了幾下,小花霎時發出哎呦哎呦和求饒的聲音。
「叫你吐我,還吐不吐」胡鯉見它暈乎的樣子一陣解氣,可它隨後又吐了幾下,吐的胡鯉滿身都是,這下胡鯉更惱了,嘴裡喊著要把它的花瓣給摘了。
小花聽後嚇的哭了起來,哭聲像被虐待的幼童,連二哈也忙從池中趕上來試圖阻止。
但就在這時,二姐出現了,隨後嫵媚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還不住手,你這是欺負到二姐頭上來了?」
循聲望去,胡鯉將視線停在了二姐身上,眼睛掃動的瞬間,同時也注意到了二姐身旁有一個與三姐極為想像的人。
胡鯉驚錯,差一點喉嚨里的那聲三姐就要脫口而出了,不過還好她及時剎住了。
「這小妖吐了我一臉的口水,二姐可得好好管管」胡鯉說著將握住小花的手鬆了開,小花從空中墜下,頭上的花瓣像撐開的傘一樣重新開了來。
二姐與那人隨即接近了胡鯉他們,小花落地後灰溜溜的跳開,走到離胡鯉三尺遠的時候還嘀咕道:那可是我的花蜜,一般人還吃不到呢。
胡鯉本想再嚇唬它一下,卻被一旁小枝的話引回了思緒。
「四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四姐?
胡鯉的眼睛瞬間又沒上那女子的臉,這臉不如二姐的嫵媚,卻又比三姐看起來多了一股風塵的味道。總之她那雙魅惑的眼睛一看便知是狐族中人。
「這便是二姐提起的五妹?」四姐對小枝的疑問置之不理,反倒渾身上下把胡鯉給瞧了一遍。
「那可不,我們做狐狸的長成這樣也就五妹了」二姐說
「呵,這般如何魅惑人心,如何勾魂奪魄,我看還是重新修得人身吧!」四姐隨即接話,言語之間儘是對胡鯉的瞧不起。
聞後,胡鯉心裡一陣不爽,她這樣子到底哪裡差了?
「四姐是吧?母親在的時候也不曾這樣說,現在母親走了,是不是你們覺得我丟狐冢的人了?」胡鯉對此還了句嘴。
二姐見此,翻了下嫵媚的雙眼,她將餘光撇到四姐的身上,就這樣靜靜的觀察著。
而四姐顯然對胡鯉方才的話有所考慮,微怔了一下,忙露出來難過的表情。她道:
「母親她,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胡鯉看了一眼,隨後暗自呵呵一番,四姐的假惺惺可真是令她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