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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慕雨赤膊上陣了,拿著批准通過的流程文件找到財務部:「老丁啊,我跟何善光也熟,最早就是我接洽的嘛,現在他找上我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來幫他問問,白總都批准了的,這款什麼放啊?」
老丁其實也有些奇怪,白總明明說過拖一拖,這怎麼……,在此之前,他已經電話聯繫過白駒,問題是白駒一直沒接電話。一筆閣 m.yibige.com如今戴慕雨找上門來,老丁只好含糊地笑道:「哈哈,戴總,白總都同意了的事情,我沒理由從中作梗啊,是吧?不過我們現在有幾筆款子還沒回籠啊,不能把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撥出去,這要有個萬一,是吧?」
戴慕雨呲著牙假笑:「老丁啊,這個項目還是挺重要的,如果運作的好,明年我們就開始贏利了,我們和何善光現在是合作夥伴,不好太難為人家了是吧?」
戴慕雨剛說到這兒,李向榮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手裡揮舞著一份報表:「老丁,我們年底的回籠資金已經超過十個億,陸續還有幾筆到賬,怎麼付出六個億會很影響我們的財務運行麼?已經年底了,我們沒有其他的大宗支出了吧,啊?」
兩位副總相繼來催,老丁又聯繫不上白駒,終於抗不住勁兒了,只好苦笑道:「哎呀,我的一位老同學在咱們開戶行任行長,年底也有存款任務啊,我本來是想幫他多占幾天餘額,既然兩位副總都這麼看重這個項目,那我馬上安排付款。」
李向榮怒氣沖沖,扭頭就走。倒是戴慕雨,還笑吟吟地道:「哎呀,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你不早說。這樣吧,你這邊該撥款撥款,何善光那邊我打個招呼,回頭看讓他在咱們開戶行也開個戶頭,資金再轉存到這邊,不就行了。」
兩下里打著哈哈,眼看著老丁安排了撥款事宜,戴慕雨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一出門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何善光。
這邊的動向進展,王沖那邊一直看著呢,白駒最終還是同意撥款了,這令王沖有些奇怪,莫非白駒最終還是判斷這個項目安全係數很高?可他為什麼不打個電話給我呢,至少也該跟我通個氣兒吧?
王沖按捺不住,給白駒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聽。王沖想了想,又給自已的大哥王東打了個電話,而王東那邊也表示,並未接到白駒來電,王沖不禁狐疑起來……
……
上邊只有一條縫隙,無法一眼看到,但縫隙里有嗚咽的風聲傳來。
狐婉兮的一雙手已經凍成了紅蘿蔔,完全沒有知覺了,可她還在拼命地刨著雪。
縫隙里的光線漸漸黯淡了,應該已經快天黑了。
「婉兮,婉兮~~~」白駒醒了,虛弱地叫著。
「老闆,你醒了!」狐婉兮大喜過望,連忙停下挖雪的手,轉身滑下去,到了白駒身邊,伸手想去扶他起來,但雙手僵硬,試了兩下,還是白駒自已撐著地坐起來的。
白駒一坐起來,左腿便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一雙眉毛都皺了起來:「嘶——」
「你別動你別動腿,你的腿受傷了!」狐婉兮趕緊說。
「我們這是在哪兒?」
「在雪底下,幸虧這兒有塊突出的岩石,我們沒給活埋了,不過雪好厚啊,從山上砸下來,特別的實沉,我挖了好久,一邊挖,旁邊一邊塌,今天怕是出不去了,天也晚了。」
「多虧了你了,是我沒用,牽累了你。」白駒說著,握住了狐婉兮的手,這一握,白駒嚇了一跳,她的一雙小手跟冰塊兒似的,好涼好涼,沒有一點溫度。
「婉兮,你的手……」想到婉兮說她在挖雪,看到她髮絲凌亂,頭髮上、身上還粘著雪,白駒的心尖兒都顫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可是這個傻丫頭,在生死攸關之際卻執著地選擇與他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所以才落得如今這般境地,她的身子明明又小又軟,可在危急關頭,卻是支撐他的那棵大樹……
天色全黑了,兩個人偎依著躺在雪洞裡,四下里毫無溫度,但是雪洞本身就可以遮蔽風雪,再加上空間有限,二人的雪地服質量又非常好,倒不至於活活凍死,只是之前的一路奔波,現在都有些飢腸轆轆了。
狐婉兮在滑雪服里摸索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