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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宿岸上並不安穩,仿佛是出了什麼亂子,一直有嘈雜的人聲隱約傳過來,謝蘊被驚醒,披衣在窗邊看了一眼,之後卻都沒能再睡著。
她本想再去議政廳看看,說實話她並沒有被殷稷那平靜的假象給欺騙,可還是那句話,她是要走的人,不好太過干涉殷稷的事情……他應該可以自己平復的吧。
天慢慢亮起來,謝蘊這才更衣洗漱往議政廳去,裡頭卻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只是來往的不是朝臣而是太醫。
她一愣,心口陡然慌了一下,連忙推門走了進去:「皇上怎麼了?」
殷稷正靠在軟榻上,見她進來輕輕扯了下嘴角:「怎麼這麼早過來?」
謝蘊看了眼他身邊的太醫,並沒有理會殷稷的話,自顧自道:「皇上病了嗎?」
太醫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殷稷就嗆著了似的咳了一聲,太醫微不可查的一僵,嘴邊的話立刻咽了回去。
殷稷適時接茬:「只是尋常的請平安脈,讓太醫給你也看看。」
謝蘊搖搖頭,抬腳走近兩步,目光不自覺落在了殷稷的嘴唇上,蒼白一片,毫無血色,如果只是請個平安脈,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皇上真的沒事嗎?」
「騙你做什麼?」
殷稷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走得更近一些,聲音倒是低了些:「我的性子你知道,若是病了哪能讓你清閒?吃飯都得你餵才好。」
謝蘊敷衍地扯了下嘴角,目光仍舊落在他嘴唇上,殷稷仿若未覺,正打算岔開話題說點別的,窗戶外頭就撲稜稜一聲響,他微微一頓,隨即笑容殷勤起來:「謝姑娘今天心情怎麼樣?賞臉做碗面給我吃?」
謝蘊想起自己昨天早上做的那碗面來,頭皮一陣發麻:「我手藝一向不好的。」
「可是先前你還欠我一碗麵。」
這說的是生辰那天的事,那天她的確沒有下廚,不只是因為殷稷被太后戳中痛楚,回乾元宮回晚了,也是因為她當時對這個人太過失望,已經不想再為他做什麼了。
「謝姑娘?謝蘊?再為我下一回廚?」
殷稷揉揉她的手指,語氣催促間帶著幾分討好,聽得謝蘊沒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好吧,那我少做一些,你再吃點別的。」
「好。」
謝蘊這才起身走了,身後殷稷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背上,直到蔡添喜拿著一個小竹筒進來他才收回來。
這是薛京的信,這陣子因為他改變了原本穩紮穩打的計劃,朝中橫生了很多變故,雙方的通信也被迫頻繁了起來。
竹筒打開,小小的紙條被遞了過來,上頭只有短短几句話,卻看得殷稷目光一冷。
「已出實證,各方異動,多日前數人已離京。」
殷稷合上紙條,眉頭不自覺擰了起來,臨時改變計劃會出紕漏這在他意料之中,先前老安王拿著風言風語來試探他的時候他也沒放在心上,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但這個數人離京是什麼意思?
當年牽扯進謝家結黨謀逆案中的人,現在想做什麼?
他陷入沉思,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越發糟糕起來,廖扶傷猶豫了很久還是鼓起勇氣開了口:「皇上,您最近需得安心靜養,不可勞神多思。」
殷稷思緒被打斷也沒生氣,只抬手將紙條擱在燈燭上燒了,眉宇間帶了幾分漫不經心:「朕有分寸,你下去吧。」
蔡添喜抬腳就要送客,廖扶傷卻又不肯動,他一咬牙:「皇上,恕臣直言,您本就有舊傷,心脈較之旁人要弱上許多,大悲加之勞累,會再次損傷心脈,您……」
「囉嗦,」殷稷抬手摁了摁心口,「朕都說了有分寸,傷口不是沒裂嗎?」
廖扶傷一噎,這傷口都癒合那麼多年了,怎麼會輕易裂開?怎麼能拿這種事做衡量標準?
「皇上……」
「下去下去。」
殷稷忙不迭揮手,一副被煩的不行的樣子,眼見蔡添喜拉拉扯扯,許久都沒把人送出去,倒是想起鍾白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