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後,出租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衛國給錢後迅速開門下車,抬頭就看到對面一棟樓的大門口有「住院部」三個字,沖了進去,見電梯還沒有到,許多人在等,左右看看,找到了步梯,直接衝上去,一口氣衝到五樓,來到服務台問道:「護士,505床在哪兒?」
「哥?」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衛國聽著聲音熟悉,驚疑地回頭一看,正是自己小妹衛琴,趕緊問道:「小妹,咱媽?」
「剛睡著了,你怎麼回來了?」衛琴驚訝地反問道,一對秀目滿是血絲,透著濃濃的憔悴。
「先不說這個,媽怎麼了?」衛國急切地說道。
「跟我來。」衛琴說道,拉住衛國朝走廊裡面走去。
兩人很快來到一個房間,衛琴輕輕推門進去,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被子,鼻子上插著氧氣管,手臂露出一些在外面,吊著點滴,眉頭微蹙,顯然睡的並不踏實。
衛國快步上前,緊緊看著病床上的那個人,兩鬢斑白,臉色憔悴,比上一次見明顯老了很多,心中一痛,虎目中多了一抹潮濕,正要說話,衛琴豎起了手指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外面,衛國點頭,兩人朝外面走去,順手關好了房門。
沒多久,兩人來到走廊盡頭,是一個陽台,衛國急切地問道:「媽到底怎麼了?」
「憂思成疾。」衛琴趕緊說道。
「憂思成疾,什麼意思?」衛國打斷道。
「聽我說,別急。」衛琴繼續說道:「一個月前,爸忽然消失不見了,報了案,警察也找不到,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媽承受不了打擊,加上思念咱爸,就病倒了。」
「爸失蹤了?怎麼回事?」衛國大驚,追問道。
「不清楚,當時媽給我打電話,說爸沒有回家,我趕緊回家了解情況,媽說爸去找魏叔聊天,你也知道,他倆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經常閒聊,我打電話過去,魏叔說確實去找過他,但坐了一個小時就回去了,我報警了,但警察至今什麼線索都找不到。」衛琴說道。
衛國眉頭一緊,馬上意識到了問題,沉思起來。
「爸身體很好,也不迷路,更沒有痴呆,怎麼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肯定出事了,可媽沒多久就病倒了,我給你打電話,但打不通,對了,你怎麼回來了?」衛琴反問道。
「退役了。」衛國沉思說道,繼續思索著衛琴剛才的話。
「退役了?你回來也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衛琴說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媽的身體?」衛國擔憂地說道。
「主要是心病,不過,她知道你回來了,或許會好很多。」衛琴說道。
「不找到咱爸,媽的病好不了。」衛國沉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衛琴驚訝地問道。
「這樣,你在這裡照看媽,我去找魏叔,我有一種直覺,咱爸的事不簡單。」衛國沉聲說道,不等衛琴答應,帶著自己行禮急匆匆走了,留下一個堅強的背影。
下樓後,衛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個地址,繼續思索著衛琴剛才的話,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又不是病人,也沒有老迷糊,警察毫無線索,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害了,另一種是不在這個國家了。
一路上,衛國仔細思考著種種可能,但線索太少了。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來到一棟寫字樓門口,停好,衛國給錢後下車,走進大堂,搭乘電梯上樓,一邊繼續思考著,等電梯到了後,衛國出來,看看牆壁上的導視牌,朝一邊走去。
沒多久,衛國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公司服務台的背景板有三個水晶字:德雲軒。
衛國推門進去,前台是個美女,穿著旗袍,起身來,禮貌地問道:「先生,您有事?」
「我找魏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