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只得磕頭:「宋玉謝我王隆恩!」
謝西西伸手拉起他:「好了,快坐上來,你腳疼還沒好呢。」
宋玉卻不肯起,他咬著嘴唇,眼睛裡有淚光在閃動:「王上的心意,宋玉實在無以為報..」
謝西西笑眯眯的道:「怎麼無以為報呢?你伺候得本王如此開心,便是是報答了呀。」
當眾這麼說,宋玉臉不由紅了一紅:「宋玉慚愧。」不僅僅是因為害羞,還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壓根都沒有伺候過。
謝西西對著下面跪著的一種伶人道:「好了好了,都別發呆了,今日是如意侯的好日子,還不快點歌舞來慶祝慶祝?」
眾人立刻爬起來:「是。」
一時間歌舞很快就起來了,謝西西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一邊用餘光注意著邊上倒酒的流光。
看見宋玉後來者居上被封侯爺,他可有後悔當日不好好配合?
不過謝西西看來看去,也沒看到他和平日有什麼不同。他是真的很無所謂,還是其實有所謂但沒表現出來?
要不然試一試他?謝西西這麼想著就喊他:「流光,斟酒。」
流光上前,徐徐倒酒。
謝西西假裝指著他:「啊,你手上有什麼?」說著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流光下意識的往後微微一縮。
謝西西放開他,笑笑的道:「本王看錯了。」
他果然還是有點抗拒,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沒有動搖,只是習慣吧?
於是她乾脆又道:「流光,過來點。」
流光近前。她低頭,在他耳邊道:「今晚可想侍寢?」
他忙退後兩步,跪在地上:「不敢。」
謝西西眯起眼睛:「是不敢,還是不想?」
「不想,也不敢。」
說得這樣明確,謝西西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那就算了吧。」
流光如獲重釋:「謝王上。」
謝西西望著他那張美成妖孽般的臉,心裡實在有點不甘,這樣好看的美男,奈何就是不解風情啊。
她正在心裡感嘆著,突然邊上「噹啷」一聲酒杯翻倒之聲,她扭頭看過去,對上的是宋玉有些複雜的眼神。
是看到她對流光那樣,吃醋了麼?
不過應該沒什麼吧,她不是一直對流光這樣麼?他就算吃醋,也都是暗地裡,不會有什麼事的。
謝西西於是笑笑的幫宋玉放好酒杯:「小心點。」
「謝王上。」宋玉接過來,也沒說什麼。
但是過了一會之後,他突然告退:「王上,我……腳上有點疼,想……先行告退了。」
說罷也不等謝西西回答,就自起身去了。
謝西西有些愕然。
她想了想,還是下榻跟過去了,一直跟到宋玉住的偏殿裡:「宋玉,你怎麼了?」
宋玉往床上一躺,背對著她:「腳疼。」
謝西西去看他的腳:「那叫太醫過來看看吧。」
宋玉不動:「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謝西西坐在床沿上:「怎麼,生氣了啊?」
「沒有。」
「騙人。不生氣怎麼還背對著我?」
宋玉乾脆不說話了。
謝西西哄人的功夫實在不好,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哄他,最關鍵的是她壓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這樣啊,想哄也沒話說。
她干坐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像坐冷板凳,心裡也有點不舒服了:「好吧,你要真不舒服,就先休息吧。」
說著,就起身走了。
她快走到門口時,宋玉卻突然跳下床,鞋也不穿,蹬蹬蹬追了上去,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王上,別走。」
謝西西見他這樣,嘆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可以告訴我嗎?我一向對人的心思不細,所以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生氣。」
宋玉比她高半個頭左右,雙手緊緊的環抱著她,頭靠在她的肩上,聲音低低的:「王上,如果我說,我吃流光的醋,王上是不是會很討厭我?」
還真是因為吃醋?
謝西西就有點搞不懂了:「可是,你以前都不會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