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申元良被重重地砸在地上。
「咔啦啦~」地板承受不住他如此龐大的身軀以這雷霆之勢作用於其上的力量,以他背部著力點為圓心,向四周呈蛛網狀碎裂開來。
看台上驚呼四起,但在申元良耳中卻遙遠而不真切。
鄭狩高大壯碩的身影正在悠閒地踱來,他動彈了下四肢,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是徒勞無功。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砸得散了架,怎麼也調動不起來。
兩個對面就落敗下來了,還敗得這麼狼狽。
這就是二階和三階的差距嗎?就算自已是二階里的佼佼者,對於三階的鄭狩來說,卻是毫無威脅的存在。
「你沒事吧?申元良。」鄭狩一掌撐著膝蓋,另一熊掌撥了撥他的上肢。
對戰歸對戰,鄭狩對於申元良這隻棕熊可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也是同族的嘛。當然,下手時他是不會留情的。
「……還行吧……殘不了……」申元良揚了揚嘴角:「戰鬥結束,我輸了。43r001的銘牌歸你。」
話畢,他回復了人形,嘴角有血沫慢慢溢出。
鄭狩也變回人形,手指挑飛對方胸前的銘牌,牌子在空中翻了幾身再落入他的掌中。
他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它,對著看台上七七他們的方向揚了揚,那笑容燦爛得像開了花一樣。
七七勉強對著他笑了笑,心中不禁吐槽:你個三階的打敗二階的能不能不要這麼有成就感啊?!這和初中生打敗小學生一個道理唉,你這明擺著欺負人嘛,還不低調點?摔!姐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的雄獸了。
「嚯嚯嚯……」坐在七七前面位置的堂主木有枝回過頭來對她笑道:「果然沒有懸念啊,鄭狩雖然沒有年季摩這麼有名,實力卻不會比他差的。七七女君的眼光不錯噢。」
「呵呵呵……」七七直想甩把冷汗:三階對戰二階要是有懸念的話,這三階的水份也太足了吧。話說,這麼特別的笑聲,到底是木有枝學了駱崇呢?還是駱崇學了木有枝?
今天這場戰鬥是兩天前到女君院首度見面時就由鄭狩、年季摩兩人提出的。按常理來說,不會有三階高手願意曲就青階聖女堂的青侍一職,可是架不住不按常理出牌的某兩隻,所以,就有了今天這三階逆挑戰二階的奇景可看。
青侍職位的挑戰比斗向來是全公開化的,只要想看,又有時間看,全聖女堂的成員,不管是雌獸還是雄獸都可以來觀看。就是在聖女堂隔壁的育崽堂也組團來參觀了。所以,競技場的觀眾席以進口大門為軸,被分成了左右兩個區域。左邊是聖女堂的席位,右邊是育崽堂的席位。至於位於大門上方的大包廂卻是兩堂堂主、一院院長和兩堂前三的高手及十九名女君才有資格進入。
那十八個女君今日全員到齊,坐位置時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將七七周邊的位置空了出來。她們三三兩兩地低頭切切私語,有時會對著七七看一眼或者指一下。那氣氛可真稱不上友好。
對於女君們的集體冷落與排拆,楊七七也不在意,自小父親對她的教育就是:不遭人忌是庸才!古語也有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果,沒人妒忌姐,那說明姐還不夠優秀,還需再努力。
這群女君自小被聖女堂嬌養著,人人以自我為中心,都覺得自已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也享受慣了雄獸們的追捧。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君,不說那長相是她們忘塵莫及,就是那個一向慈愛的木有枝堂主也是對她另眼相看。這讓她們心理很不平衡,商量著以後的學習和競技時要讓這個新來的吃足苦頭。
場中的鄭狩將申元良橫抱著離場,半道上被抬著單架的四名青侍接過手去。
下面出場的年季摩引來包廂中女君們一陣騷動。
他在萬眾矚目中翩然而行,那步履帶著遺世般的清冷與瀟灑。一身白衣令他皚如天上雪,皎若雲間月。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在這鐵血激昂的競技場裡卻更顯雄性魅力。
俊美的長相,清冷的氣質,蕭寒的表情,三階高手的氣場,整合在一起,足夠這些小女君們芳心蕩漾了。
這可是我家的雄獸呢,眼饞也沒你們的份。
楊七七掃了包廂里或作西子捧心狀,或作咬指狀的眾雌獸人,唇邊噙著一縷笑,心中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