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大人,我認為堂里更該給我一個交待吧?」藍井雙目有了血絲,咬牙對著玉棠,因為激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絞著裙子。
「交待?堂里為什麼要給你交待?」美椰在幾名女帥及紅侍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目光掃過滿地的狼藉,然後才望向藍井。
「原來是我們慈祥公正的院長大人大駕親臨了,正好,我有事要請教。」藍井走上前去,與美椰四目相對,
「煦明明是我的雄獸,為什麼會被派去做了『餌』?這是對我的侮辱,是對我尊嚴的踐踏。不光是我,就算是玉書你,亦或者是你、你、你,當你們外出時,堂里就將原本屬於你們的雄獸分配給了其他人,你們只會比我更加憤怒。」藍井一邊說著,一邊用指一一點著站在美椰身後的幾隻雌獸。
「美椰大人,你的慈祥公正之光什麼時候也能籠罩在我的身上呢?」
藍井的話講得極重,在場眾人都變了臉色。
「原來,你對我如此地不滿。還有其他的嗎?讓我好知道自已做得有多糟糕。」美椰臉色只是沉了那麼一瞬,馬上又恢復如初,只是,心裡不可避免地被劃了道口子,很痛。
藍井深吸了口氣,一不作二不休地道:「還有這冉香院,我知道這是靈武最出色的女帥的住所。迷茲在的話,當然是她的。可她去了衛陽,那就該輪到我了吧?為什麼我申請了那麼多次,你都拒絕,而她一來。就搬了進來?」
楊七七摸了摸鼻子,這冉香院雖好,但她倒不是非它不可的。只是,藍井口口聲聲說煦是她的。這就觸了她的底線。
「我是院內唯二的紅階高級,但我比北傾年青,潛力比她大。而且,我在外遊歷中已觸到了壁障。馬上就會突破。她是什麼級別?中階而已。憑什麼我這個准臨界的女帥得不到的地兒,卻給了一個中級?院長大人,你敢拍著自已的胸脯說自已沒有偏心嗎?」
「院長大人有沒有偏心我可以證明。」玉棠在旁道:「誰住進了冉香院,誰就是靈武女帥院的第一。這種說法,對,也不對。」
幾位女帥都望向玉棠,她們也都和藍井理解的一樣,這回聽到竟然還有別的解釋,當然提起了興趣。
「能入駐冉香院的不是實力第一。而是潛力第一。只是。前幾任都恰好潛力第一的同時實力也第一。所以給了你們這樣的錯覺。」玉棠望著藍井的眼中閃著譏誚。
「原來是按著潛力來定的啊。」一名女帥恍然道。
「說到潛力,不要說我們院裡,就是全帝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七七可是創了黃晉紅的最短時間記錄的。」
「嗯啊。就是唉。」
藍井漲紅了臉,突然凝出帝娜斯之劍。斬向美椰,瘋狂大叫:「我不信!我不信!你們合起伙來騙我!什麼潛力第一,是你們才想出來搪塞我的……」
美椰只伸出單手,就止住了藍井的劍勢,令她進不得分毫。自劍尖開始,一層薄薄的冷霜覆蓋於上,並向著手柄處漫延。
藍井握劍的手顫抖著,一股極寒的氣息自劍尖傳導過來。
強大!
霸道!
藍井咬牙,另一隻手也握上了劍,用盡全力都無法再前進一步。
此時,她才正視了面前這個看似和軟得像個麵團的老雌獸,沒想到掩藏在這外表下的竟然會是如此強橫的實力。
她一直以為,美椰只是紅階臨界。
但,她也快要突破臨界了,只是臨界的話無法給她造成這樣的壓力。
美椰,到底是什麼階別?
藍井被美椰震懾住了,思維陷進了驚恐的泥沼中,忘了撤劍。於是,冷霜漫過了劍身,直接凍住了她的雙臂,如果,不是美椰最後放下了手,只怕會禁錮她的全身。
「大人,不能對著院長大人拔劍啊。」她的守護雄獸們上前來,喚醒了她的神志。
藍井散去金元素,只目不轉睛地看著美椰,恐懼的黑色浪潮與希冀的金光互相交織著。
「大人,冷壞了吧。」一隻雄獸扯開上衣襟,將她兩隻冰冷的手納入熱燙的胸懷。兩隻手像是冰坨一樣觸上了皮膚,令他連吸了好幾口冷氣。
另一隻雄獸連忙使勁搓她的雙臂。
之前被玉棠一拳擊倒受傷的狼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