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面無表情地看著揚長而去的項不臣,垂於腿側的手捏得指節發白。
他不知道自已能夠忍到何時,他每一次都以為是自已的臨界點了,但又每一次都忍了下來。
每次,他都警告自已:你現在還沒有立場,去干涉她的生活……
他厭倦了這樣只能旁觀的日子,他要提前進行他的計劃了,再等下去他會瘋狂。
……今晚就寫信給北傾女帥。
門外的煦妒火焚心,房內的楊七七也是抱著被褥萬分的糾結。
除了剛見面那會兒,項不臣給她留下了極差的印像外,後面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一直表現得很守禮。守禮到她以為他只是披了張壞人的臉,內里卻是個勤奮好學又內向的好孩子。但經過剛才的事情,她知道自已錯的很離譜。項不臣,那就是一個內外一致的真流氓啊!
如果,是以前,當然是徹底厭惡了他。但是……現在,她竟然捨不得將他捨棄。
這是師徒之情嗎?還是男女之愛?
她想像了一下,項不臣與其他雌獸在一起的情景,心中竟然湧起了酸澀與疼痛的感覺……不強烈,但真實地存在著。
她微斂秀眉,而後又放開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用冷水洗了把臉,面上的紅霞就淡了許多。當換好衣服時,正好聽到煦叫她吃飯的聲音。
開門時還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獸人的耳力是很好的,也不知他聽到了多少。但看著煦面上沒有什麼異樣,便也坦然了。無論與項不臣今後如何發展,那都是她與項不臣之間的事,她何曾在意過不相干的人的想法與看法?
飯菜一如即往地豐盛。
熱帶海鮮飯、蜜汁棱藍魚、紅酒及及獸、培根蔬菜卷、奶油三花濃湯、奶酪?h蔬菜……
色彩鮮艷明麗,味道更是豐富飽滿。
楊七七卻並沒有與以往一樣地完全沉浸在美味中,總是有意無意地將視線劃向那個神態自若,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項不臣身上。
他不笑的時候還是很好看的。那頭紅色長捲髮飄逸得就像是天邊的火燒雲。劍眉桃花眼,將剛強與風流矛盾又和協地組合在了一起。再看他的鼻子挺而直,唇厚薄適中……牙齒潔白整齊,看他那麼容易地撕咬及及獸的肉,真是堅固又鋒銳……
「有事?」項不臣挑眉看她。
「沒事。」楊七七悠然地收回目光,淡定地吃完自已的那份飯菜,而後站了起來。「你們慢吃,我去看看年季摩和鄭狩。」
那兩隻又忙得沒時間回來了。
等她從廚房整理好食盒到客廳時,煦已等在了那裡。
「走吧。」他接過她手中的食盒。
等兩人一走,餐桌上的塗進和凌月都放下了刀叉,用探究的眼神盯著項不臣。別以為他們是瞎子,看不到吃飯期間七七的目光一直流連在他的臉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是在今天擂台結束回樓路上也沒有什麼異樣。他們直覺得項不臣與七七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時間就是做飯的那點功夫。
項不臣無視他們的眼神,依然不疾不慢地吃著他的飯。
「項不臣,你和七七怎麼了?」塗進總是最沉不住氣的那個,比起那兩隻的淡定他甘拜下風。
「什麼怎麼了?」項不臣掀掀眼皮子,手中的叉子很無恥地伸進了塗進的盤子,叉起一塊棱藍魚放入了自已口中。
「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啊?她剛才一直都在看你。我不覺得你現在就比早晨的時候帥啊?這鼻子這眼睛什麼的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以前就算再帥,七七也沒將他當成是可以心儀的異性看待,當然是不會關注他的長相。但是,現在,她這是在正視他的存在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了質的改變。儘管她還在迷茫和猶豫中,可他怎麼會讓她考慮得太久呢?既然,縫已經敲開,那當然是要趁勝追擊,將戰果最大化……在排名戰結束前讓事情塵埃落定。否則,等那兩隻有空陪在她身邊了,不知又會多出什麼波折來。
項不臣心中計較著,面上卻不顯,隨口應道:「這你就要親自去問她了。」
塗進喉中一哽,知道他不會講實話了,便憤憤然地準備繼續吃飯。但是,一低頭,發現自已盤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