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郭榮在江陵之後第一次見到高繼沖。△小,..o
登州,表面上看起來,還屬於大周,但是自從周訓到京城擔任吏部侍郎之後,就沒有官員願意再到登州,慕容彥超退到淮南,郭榮驚異地發現即便是萊州,朝廷對地方的管控已經名存實亡。
其中最關鍵的還是包括萊州的老百姓拒絕了朝廷墾荒植田的法令。他們不再廣種薄收,而是聽從渤海王的安排,農墾面積不但沒有增加,反而縮小。騰出來的不適宜種植的土地恢復了牧場或者種上了樹木。同時老百姓聯合起來,修建了大量的水渠。對於河流與湖泊的四周一定範圍內,都不允許墾荒。因為那是渤海王說的水土保持區和濕地保護區。
這些草場,林場和保護區都是有人管理的,是公用土地。而這些人接受北方臨時總理府和渤海學生們的培訓,是準軍事組織。這就導致了渤海王的控制區與其它區域的迥然不同。
渤海王的控制區一片綠色,森林連著森林,草場連著草場。而農墾區被溝渠、道路和叢林保衛。即便是冬天,裡面也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農作物。
而渤海控制區以外,森林基本已經消失,只有在村莊附近才有,然後是一望無際的麥田。即便是矮小平緩的山丘上,也是如此,因為來年,那些旱地上將種植白疊子,現在隨著渤海都叫做棉花了。
年滿十二歲的高繼沖,身體非常健壯。就連王婉容也是。
因為從小開始練習導引,之後為了強壯兩個人的身體,開始站樁修煉,加上營養充足,飲食和起居都受到嚴格控制。結果兩個人的體型都變得很敦實,有diǎn向膀大腰圓的方向發展。加上常年野外巡查,皮膚都變成了古銅色。老實說。除了兩個人還年輕,皮膚細膩緊緻以外,這並不美觀。
高繼沖為了王婉容的身體,也容忍這種橫向發展的趨勢。
渤海的那些官員因為天天能見到,對於這種不知不覺的改變沒什麼感覺。而在郭榮看來,這兩口子怎麼就長變形了?沒了以前的靈動,都顯得很內斂,而多了像農民一樣的樸實,誠懇的氣質。
郭榮嘆了口氣:「看來這些年苦了你們了,從翩翩佳公子。變得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郭榮帶著一隊重騎從草場穿過時,那些百戰精兵一個個都非常緊張,因為這些草場都不寬廣,兩側甚至某些高地的森林非常茂密。就是肉眼都能看見有猛獸在裡面悠閒的出沒,而放牧的人包括牧人們起的馬匹好像完全沒把它們當回事。
而騎兵們的馬匹卻非常驚慌,就算是給戰馬帶上了眼罩,它們仍然不是那麼安分。
馬匹的恐慌會傳染給騎兵們。而騎兵們僵硬的動作同樣會影響馬匹。
不過好在郭榮要去的地方距離邊境並不太遠。
郭榮沒想到高繼沖會隨意在一個村落里與他見面,沒有避開百姓,高繼沖的衛隊似乎也沒有進行過多的防範。他們若無其事地幫助老百姓劈柴火,返修屋ding,耕地和向地里拉肥料。
高繼沖夫婦和一幫農婦們一起在菜地里採摘了蔬菜,高繼沖甚至指揮一幫小傢伙道池塘里挖了一筐蓮藕回來。用來招待郭榮和王溥等人。
高繼沖有這個習慣。這早有傳聞。但是一般的人認為那是在渤海郡,總理府和衛隊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安排才能如此。
但是這不是在渤海郡,而是在登州和萊州的交界處。如果說登州高繼沖已經經營了兩年多時間,做得到這一diǎn。但是萊州呢。高繼沖的這個行為是不是為了告訴自己。登州和萊州已經成為了我的地盤?
郭榮臉上保持著微笑,但是內心已經認可了孫睿永關於高繼沖的論斷。
高繼沖笑得很真誠:「晉王殿下,遼東為遼人塗炭。百廢待興。其實辛苦的不是我,而是吳先生、施先生、敬先生。他們在治理地方的同時,還要花時間教導我。而我不過是在下面走得稍微多一些而已。」
「從江陵到渤海,也不過是三四年的時間,你收復了渤海國大部分的領土,拿下了高麗的羅州和耽羅,這樣的功績,足夠晉一品王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這樣。」郭榮給高繼沖戴高帽子。
「殿下,光拿回土地不難,難的是治理。遼東和高麗,有新羅人,高麗人,渤海漢人,女真人,契丹人,最
第一百六十五張刁民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