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符太后聽從了大臣的意見,把南平王北調。道友閣 m.daoyouge.com柴宗誼連夜趕到汴京,卻在皇宮門前被擋在了門外。
「太后說,有什麼事情,等皇上移駕夏宮再說。」
這句話,幾乎就是柴宗誼敷衍使者的話的翻版。
很顯然,太后對柴宗誼不支持朝廷的決定非常不滿。
柴宗誼在宮門前站了很久,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汴京。
已經到了肅州的李谷也不得不趕回來,范質倒是見了李谷。
「李兄,渤海王桀驁不馴,和世家不容。太后不喜渤海王,各地對於高家,包括前王妃的王家都採取的打壓的態勢。南平王到濮陽也好,距離汴京不遠,高家的其他人也都轉到了汴京,紛爭也要小一些。」
范質很客氣地請李谷上座。
李谷不滿地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難道你不知道一旦南平王調到了北方,南方一系失去了制約,魏王在淮南獨木難支,一旦出事,就天下大亂了。」
范質看著李谷:「李學士難道不知道,渤海王自成一系,南平王一系現在在各地掌握著大權,一旦有事,這天下是姓柴,還是姓高?」
李谷停下了腳步,看著這位老友:「范老弟真這麼認為?」
范質嘆了口氣:「老兄覺得渤海王現在沒反,和反了有什麼區別嗎?」
李谷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你認為南平王能勸得了渤海王?他為人本來就是忠厚寡言,指望南王平,還不如指望梁夫人。毫無益處的事情,做來何用?」
范質笑著吧茶杯推到了李谷的面前:「我知道沒用。但能夠讓人安心。」
見李谷要發火,范質就搖手到:「其實這些事情,**魏仁浦都和我商量過了。我就不相信李兄和太子沒有想到這些,不然偏偏以濮陽作為黃河改道的起點,重兵駐守。」
李谷的眼睛就閃了一下,沒在說話。
范質笑道:「左右不過是平衡,與其紛爭,還不如成就平衡,還能在國家治理上做一些事情。只要拖到皇上成年親政,事情就會有轉機。現在不是平衡,而是渤海王有席捲天下的人脈和實力。」
李谷趕到濮陽的時候,柴宗誼按著劍,黑著臉盯著前來送太后懿旨的使臣。
原來太后懿旨上寫得很清楚,治黃之策,不用冀王來管。李谷為正使,高保融為副使,李吉為參事。加上渤海派來的治黃司,人手綽綽有餘。
命柴宗誼為燕京留守,魏仁浦為燕京右丞相,在燕京另組一個朝廷,但是規模要小,品階要低,這相當於給汴京一旦出事之後,留下了一整套執政班子。
這不是密旨,而是太后在眾多輔政大臣面前直接宣讀的。而這個小朝廷裡面,沒有一個渤海的官員。
這等於廢掉了渤海的一切安排。柴宗誼生氣的同時,馬上就想到了,這是太后留的後手。
李谷連忙答謝了使臣,讓他們回宮復旨。
「這是做什麼?這是玩火。」柴宗誼一劍砍斷了食案。
「不玩火,汴京馬上就得玉石俱焚。」李谷只能勸。
「趙匡胤拿下南唐,就是功高蓋主。江南靠魏王一個人撐得住?」
「那有什麼辦法?是您能夠親征,還是皇上能夠親征?您要是去,恐怕連回都回不來。皇上去了也白去。」
柴宗誼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抱著孩子的高鈺一眼,把劍猛地扔在了地上。
他感到了萬分疲憊。
李谷沒有迴避高鈺,而是直接道:「王爺,渤海王加上南平王,也許還加上王妃,現在沒人懷疑您有實力。范丞相跟我說話的時候,還是稱您為太子。」
柴宗誼瞪著李谷:「你講什麼?如果我只想保半邊江山,我就不會在這個地方,而是在汴京。」
李谷毫不退縮:「是的,所以太后要在燕京留一個小朝廷。但是現在的問題不是您有沒有實力,而是高氏能不能席捲天下。高懷德兄弟也姓高。就連東遼國重臣高勛,也是姓高的。」
柴宗誼濃眉一抖。
高鈺幽幽的聲音傳來:「渤海,軍事院副院長柴克宏也姓柴,但這與姓什麼並沒有關係。柴克宏算是南唐叛臣。」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