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季陽醒轉過來發現房間之內一片狼藉,這是我做的?我沐浴的木桶呢,竟然一滴水都不見了,滿屋的水汽還似乎在證明有什麼事情曾經發生過,周圍家具上的灼痕還訴說著那段難忘的回憶。
赤身果體的季陽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先是泡澡被心火一陣陣灼燒,快要著了的時候將洗澡水蒸發了個乾淨,也就造成這滿屋子的水汽,現在都沒消散。接下來隱隱約約聽見一個神秘人空靈的聲音喚起了他的心神,間接保住了他的命。
後來才知道那是那日與幽暗陰火吳心焱死戰之後留下的殘留火焰氣息,寄生成一縷子火與身體不和開始鬧彆扭,才出現灼燒自己的那驚魂一幕,接著常年在自己體內存儲的天地元氣變換的純陽火不爽,我的地盤還容得你來囂張?開始與幽暗陰火糾纏起來,最終結果呢倒是便宜了季陽,暫時解決了心火之危和緩解體內的天地元氣積攢,這也算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
那個神秘的聲音到底是誰的?難道是吳心焱藏在我的腦中伺機奪取我的軀體,或者說有另外的高手在利用神奇的手段監視我?謎團越來越多,複雜的讓季陽這麼機智的少年都會變得頭疼無比。
咚咚咚,門外邊想起一陣急躁的敲門聲,「誰啊,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季陽又是感到頭疼,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時務,還打算夜闖少男屋,奇了怪了。趕快把衣服罩上就出去開門。
店小二那招牌式猥瑣,哦不,職業化的笑容出現在季陽眼中,馬勒個把子,又是你這貨來打攪小爺清夢,沒說出個一二三來,看小爺不撕了你。
「喲呵,客官你怎麼把上好的地字號廂房搞得這般模樣,滿屋子的水汽,咦,怎麼還有一股燒焦的糊味?」本來是想叫季陽吃飯的店小二一看房間內的情況倒是好奇,竟是把正事忘了,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更像是店小二真實的自己。
「有事說事有屁快放,不要耽擱小爺休息,不是叫你沒事就不要叫我的嗎?是不是想討打?」季陽一看這廝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以為多大點事,心情煩躁著呢,店小二還上來添堵,純粹的是壽星喝砒霜——嫌名太長。
再次撣了撣身上那標誌的抹布,恢復那諂媚的樣子,店小二也是覺得冤枉,「這都快午時三刻了,您老還要休息?您不是說到飯點了讓小的來知會一聲嗎,您這樣如何使得?」變臉如翻書,剛還一臉賤笑,馬上換了一副聞著傷心,見著落淚的可憐模樣,不得不說一聲了得。
「什麼?這都快午時三刻了,不是還半夜嗎,你要是敢騙我,我,我……」季陽覺得不可思議,不久洗個澡嗎,從昨晚上都能洗到今日午時?快步推開窗,沒適應那刺眼的陽光證明店小二並沒有欺騙他。
街上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販夫走卒的叫賣,這一切讓季陽蒙住了,難道那兩火吞噬揉合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糟了,不是和李義廉,南宮一家還有約定嗎,真是誤事。
城門口老小南宮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就連李義廉那小子零食碎嘴都嚼落了一地渣滓,季陽才緩緩現身,「名望不大架子不小嘛。」冷不丁一聲質問,心虛的季陽腦門上的冷汗冒出來,連頭髮都沒收拾好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當然是冰美人小南宮的質問,又是一個往槍口上撞的傢伙,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誰叫季陽得罪了小南宮呢?儘管不知道到底哪得罪了她,但是你敢和女生講道理,或者說你能和女生理論一番?
事實證明膽敢和女生爭辯的男子,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此事說來話長,待會兒我們邊走邊說,正好可以請教一下南宮叔叔一些問題。」季陽不待這妮子繼續發飆只得使用緩兵之計,好在大家知道季陽不是這樣的人,也就等著他的解釋。
「我那個好友至交在外城,我們即刻啟程吧,說不定在天黑之前還可以去蹭一頓晚飯,那傢伙肯定不知道我們有這一手,想起這事大爺我就一陣舒坦,敲竹槓什麼的最喜歡了。」南宮銀錠在前面領路說不出的瀟灑和豪放,就好像真的已經占到便宜了。
見不慣自己老爹這副模樣,小南宮就轉過身去惡狠狠的盯著季陽,後者心裡可是犯了苦,這是招誰惹誰了?就連李義廉都是邊磕著零食在一旁看笑話,
「現在你可以坦白從寬,本女俠可是給你機會了的,沒把握住可別怪我無情。